突然多出來個兒子,她怎麼不知道?
謝聞頌給她一個“除了你誰還能當它媽”的眼神。
如果眼神能多說幾句,他估計還會說,你是不是不記得我們之間的關繫了。
“……”
溫遇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總不能把“氣”撒在小狗身上吧。
雖然這股氣還沒醞釀起來就已經消散在空氣裡。
核桃聽懂了,繞著溫遇打轉,本意是討好,只是身上細碎的毛全都粘到了她褲腿上。
“……”
溫遇低頭去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欲哭無淚的表情來不及帶到臉上,只能把隱隱透著無助的目光投給謝聞頌。
“回家我給你洗。”
謝聞頌摸了摸她的頭,“手洗。”
溫遇抬頭看他。
不過她明顯還是沒忘記剛才發生的事,不打算就此翻篇:“剛才的賬還沒翻過去呢,你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謝聞頌低頭看她被風吹起遮擋半邊臉的頭發,她順手別在耳後,只是幾縷總是不聽話貼在臉上,然後又被她逐一挑開。
細小的動作,再尋常不過,他都能看很久。
孩子氣的認真。
認真得可愛。
她出門急,隨便踩了雙平底鞋就出來了,謝聞頌單手撐在膝蓋上,視線與她平齊。
“就不能是我想見你找的理由嗎?”
……
溫遇不捨得讓小狗獨自在家,讓謝聞頌過來拼圖的時候把核桃一起帶來。
核桃比他爹還積極,四條腿蹦噠著就進來了,半點猶豫也沒有。
謝聞頌照舊是回家把鞋換好才過來。
溫遇正坐在沙發上和核桃玩,回頭一看謝聞頌站在旁邊,跟尊雕像似的。
“褲子不洗了?”
溫遇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事,下意識往回收了收腿:“晚上我自己洗。”
小聲嘟囔一句:“不用你洗。”
謝聞頌剛回家把外衣脫掉,口罩和帽子也順便一起放在家裡,上衣只剩了件單薄的v領羊絨衫。
溫遇用餘光將他從頭到尾簡單打量了一遍。
肩膀完全能把衣服撐起來,到腰的位置又鬆鬆垮垮往下墜,恨不得能從領口一鏡到底。
腦袋裡蓄積起黃色廢料,溫遇火速清掉,完全來不及臉紅和羞恥就已經從腦海抽離。
因為那張臉,普普通通一件衣服到他身上,總是能穿出和別人完全不同的感覺。
溫遇眼尖,注意到他脖子上貼了塊裸色創可貼,伸手指了指:“你這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