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解釋對一個人來說未免太過荒謬,可喜歡確實是這樣。
除了和你見面的日子,剩下的每個時間,我都好想你。
哪怕你在我眼前。
也不會耽誤我說那一句。
我好想你。
溫遇因為臉上的過敏和發燒,只好找饒婷請了幾天假在家裡休息,她一開始本來是打算自己點外賣吃,結果被謝聞頌抓到過一次,他就每天忙完自己的事陪她一起去超市買菜,然後再做飯。
如果溫遇不想出去,他就自己一個人去。
其實她自己也不是不能做飯,只是初春的風仍舊料峭,吹到臉上會不太舒服,尋思先把這幾天湊活過去,等正常上班以後,也就一切恢複如初。
溫遇沒想到第一次就被謝聞頌抓到,他雖然冷起臉,倒是沒說什麼,可能覺得她現在是病號,大發慈悲地不太想和她計較。
鍋裡正小火咕嘟著粥,在客廳裡玩sitch的溫遇早早就聞見,這會兒默默放下游戲手柄,小步小步挪到廚房正溫著粥的灶臺前,開啟蓋子聞了聞。
謝聞頌正在旁邊攪蛋液,把她這副偷腥小貓樣看了個徹底,本想騰出一隻手用食指和中指夾下她的側臉,突然想起她臉上起的過敏,這才忍下這股沖動。
“餓了?”
“還好吧。”溫遇感覺自己像個饞蟲,所以努力壓下心底的躁動並不承認。
“要不我給你盛點?”
某人心底憋著壞,正循循善誘。
溫遇把到嘴邊的“好”字給憋回去,一副無辜樣朝他攤手:“這是你說的啊。”
言外之意她並沒有想提前喝的意思,是他讓自己品嘗的。
自己只是盛情難卻的那一個。
謝聞頌感覺自己這麼一直憋下去肯定會把自己憋壞,只是實在沒忍住笑出聲,找了個空碗給她盛了點蔬菜粥:“燙,慢點喝。”
溫遇手指搭在碗邊把粥接過來,都到這步了她自然也不打算隱藏,小口吹涼勺子裡的粥往嘴裡送。
只喝了一口,溫遇便笑著幸福眯起眼,肩膀蹭上謝聞頌的袖管:“好喝。”
“以後還偷懶點外賣嗎?”
溫遇輕咬了下勺子邊兒:“可是你也不能給我做一輩子啊,總有我不想自己的做飯的時候。”
謝聞頌這下連手裡的菜也不切了,單手撐在料理臺邊,本就不大的圍裙在他身上完全被撐起來,只有掛脖帶鬆鬆垮垮套著。
他的眼神讓溫遇覺得冷颼颼的,只不過還是堅持為剛才的話找理由。
“你看啊,未來幾十年那麼長,你萬一某天突然就想和我分開了,那時候我點不點外賣……”
“溫遇。”
謝聞頌喊她全名,沒有半點平時喚她“溫魚魚”的調侃。
如果氣氛允許的話,溫遇甚至想答個到。
只不過謝聞頌並沒給她這個機會,她手裡還拿著碗,身後被人一帶力,整個人被攬到他眼前。
廚房的暖燈將小小空間裡的每一塊空氣都熨帖升溫,溫遇端著碗邊的手指輕輕動了下。
“看來在一起的這些年,你還是不夠瞭解我。”
溫遇微微睜大雙眼:“我們不是前段時間才在一起的嗎?”
謝聞頌可能實在沒忍住,偏頭笑了聲,再往她這邊看時,興味簡直要從眼底全都滿溢位來。
溫遇回過神:“你!”
說得那麼曖昧,結果只是在和她玩文字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