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三更,心塞塞的感覺揮之不去,揉著惺忪的睡眼起了個夜,然後就在衛生間的小陽臺上吹著小風望月心嘆,暢想自己未來會有一個怎樣的媳婦兒。剛開始歪歪婚後生活,再看天空,特麼電閃雷鳴,居然變天了,難得有心思想一下媳婦兒就這麼天怒人怨招人恨嗎?
看著烏雲包裹著絲絲電花優哉遊哉的朝他這邊而來,羅煒忽然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的眼皮突突直跳,隱約聽到動聽的聲音在呼喚他。
沒錯,他沒有幻聽,樓下真的有人在叫他。四道曼妙妖嬈的身影奔跑得小心肝亂跳,其中兩人在前,後頭跟著的則是一個美女揹著另一個美女。
等四人徹底在羅煒樓底下站定,走在前頭的二人之中偏纖細高挑的一道身影微喘著站前一步:“你是羅煒嗎?”
羅煒點了點頭,想起自己逆著光,開口回答:“是啊,請問,你們找我有事?”
另一個嬌小玲瓏的惡聲惡氣的逼問一句:“你真的是羅煒嗎,要是敢騙我,老孃拆了你的骨頭。”
羅煒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反正勞資用了25年羅煒這個名字,不信拉倒!”
剛說完,後頭揹著妹子的那位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大叫一聲:“來不及了!”話音剛落,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拽著前頭二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疾退,眼見著直接退到了馬路對過摔作一團。
說時遲那時快,羅煒還來不及震驚,就已經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天空之上,剛才還遠遠的追在後頭的那朵烏雲突然就朝他這邊瞬移了一大段距離,幾乎覆蓋了腦袋頂上的一片天空。下一刻,保齡球大小的一隻雷球劃破天際劈下,就在四女疾退的瞬間,結結實實衝著羅煒方向襲來,劈在隔壁不遠處瞬間炸開,只聽嘁哩喀喳、噼裡啪啦、哐哐哐哐的一陣巨響,腳底下巨震,碎石塵土濺了羅煒一頭一臉。
臥槽,又來?這是他瞬間的思想,然後,被震懵的他開始反省自己為毛要用“又”這個字。緊接著就是羅煒突破天際的慘叫:“我的樓梯,我的碑具啊啊啊啊……”
一道雷過後雲收雷歇,身旁的塵煙散去,羅煒發現,他家新修的樓梯特麼又一次被齊根斬斷,老天爺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老緊著這一處禍禍。
這麼大的動靜,屋裡屋外該醒的都被弄醒了,羅煒看看雕兄那張淡定的臉,就聽他一張嘴:“呵呵呵,這回可不怨我,而且我森森的覺得,上回那雷也是衝你來的。”
去死去死去死,羅煒頂著出土文物的造型有火無處發。他這會兒對四個美女的來路有了猜測,並且覺得她們貌似還怪眼熟的,這不就是鄭凌雲用香蕉敞篷搭訕並拐走的四個尤物麼,顯然這場無妄之災也是她們招來的。
下頭美女的聲音傳來,聲音裡就透著心虛:“羅煒,你沒事吧!”
燕朵朵和花飛雪抱胸而立,一副質問的架勢。
羅煒結結巴巴的解釋:“我說她們是我招來的員工,你信嗎?”
燕朵朵翻白眼:“你自己信嗎?”
花飛雪打了個秀氣的哈欠:“安啦,羅煒就算有賊心有賊膽,可你覺得他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燕朵朵想了想:“也對哦,多大點事,妨礙我睡美容覺。”
羅煒叉腰:“天都要塌了,還不是大事嗎?”
宋徽宗跟夢遊一般:“我們幾個老人家可經不住嚇,等真塌了記得通知一聲。”
雕兄揮了揮手:“都散了吧,記得只當不知道哈,要是驚動了衙門的人,過會兒誰都別想睡了。”
薛大傻說:“對啊對啊,我們都睡著了啥都不知道。”
“別啊,這麼大動靜,說你們完全不知道,有人信嗎?”見片刻前還站滿客廳的傢伙們都往回縮,羅煒追在後頭嚷嚷。
董胖胖接話:“你家樓梯三番兩次遭老天爺恨的事情都發生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隨著一個個臥室門砰砰砰的關上,一屋子人鳥獸散,偌大的空間除了羅煒之外就剩下唯一一個人性未泯的呂布了。
羅煒眼淚汪汪的想來個哥倆好,手臂伸了一半就被呂布扒拉開:“我去幫你搬梯子,一會兒應付來人就全靠你自己了。”話閉三下兩下蹦下樓,翻過漢未央長樂宮的高牆,又把先前丟棄的加長竹梯搬回來搭上。
羅煒風中凌亂,一把抱住打算回房的呂布的大腿:“呂哥,親哥,能請你再幫個忙不,”指了指樓下橫屍在瓦礫堆裡的碑具,“把它搶救出來再睡不遲。”
呂布把碑具挪到牆根底下戳著的當口,就看見丁越從四個妹紙背後鑽出腦袋,衝樓上喊:“煒哥,堅持住,我已經報過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