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煒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要緊,便把小刀遞了過去。然後,就見到摩柯迦葉哆嗦著手,刀尖直奔著江流兒小盆友的小牛牛去了。
臥槽臥槽臥槽!羅煒抱著孩子連退七八步:“你是不是有病,留個記號而已,什麼仇什麼怨,非把好好的一男孩子閹了是個什麼邏輯?”
摩柯迦葉也懵了:“你不是說要讓他缺點零件,還讓他四大皆空嗎?”
羅煒這才發現對方誤會了,指著江流兒的腳:“我是讓你幫忙在他腳上做文章,不是那啥,哎……”
直到阿難陀興沖沖的飛奔回來,嘴裡嚷嚷著:“來了來了,法明長老已經到半山腰了,你們趕緊準備,”江流兒的記號也沒留成,阿難陀見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樣子,不解道,“二位這是幹嘛呢?”等聽了倆人的顧慮,直接翻了個白眼,“費那閒工夫幹嘛,有我看著,保管人弄錯不了。”
羅煒和摩柯迦葉這才鬆了一口氣,未來的御弟哥哥即免被太監之後,總算保全了他的腳趾頭。要說在那些因為各種不得已的遺棄文裡,把孩子送走的爹孃忠僕義士得是多狠心才能在孩子身上留下這麼血淋淋的記號。忠僕義士就不說了,到底不是親的,可那些親媽,有直接用滾燙燒紅的金屬燙出個記號的,約等於炮烙;有用針往身上刺字的,約等於黥(qíng)刑;還有也是最狠的,就是殷溫嬌咬掉孩子腳趾的這種,約等於剕(fèi)刑。
上古五刑:墨、劓、剕、宮、大辟,分別代表了刺字、割鼻子、斷足、閹割、以及死刑這五類刑罰,相對的罪行逐步遞增。除開“炮烙”,上述對孩子的處置,在上古五刑中就佔了倆,這是母子嗎,仇人還差不多。
………………
接下來的發展就和原劇情沒什麼出入了,法明長老在洪江邊上看到了被捆在半塊船幫子上的孩子,孩子被現從摩柯迦葉身上扒下來的一件女人衣服包裹著,貼身的胸口隱隱露出那塊寫有血“電報”的手帕。而阿難陀作為見義勇為跳水幫忙救孩子的“老實人”也一併被帶回了金山寺。
羅煒問旁邊的摩柯迦葉:“我能做的都做了,說吧,烏巢禪師現在在哪裡?”
誰知一扭頭,摩柯迦葉已經沒了影子,只有一句話留在江風之中:“此番事了,本尊者也該回去覆命了。”
羅煒傻眼,趕緊喊道:“喂,你洮兒酒不打算要了嗎?”
半晌沒有迴音,也不知道這些佛教大佬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就這麼把他扔下了,羅煒那個氣,剛想罵兩句,身前的泥地裡鑽出一個小老太太來,正是洪州土地:“禪師有請!”
一間破破爛爛的土地廟裡頭,胖大和尚烏巢禪師正盤膝而坐,而蜈蚣精已經聳拉著耳朵蹲在一旁畫圈圈了。羅煒一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個猛衝瞬間到了他旁邊,抬手便擰住了他的耳朵:“就你這樣,還說是來幫忙的,要你什麼用,要你什麼用!”
蜈蚣精齜牙咧嘴:“疼疼疼,疼死了,臥槽,煒哥,你這手勁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正在裝高深的烏巢禪師聞言眼皮跳了跳,隨即緩和了神情:“看來,羅施主也頗有一番機緣啊!”
羅煒沒好氣道:“有你什麼事。”
烏巢禪師看看被他背在背後的包裹:“羅施主背上之物是否可以交由貧僧代為轉交?”
羅煒一捂包裹:“酒能給你,其他的可都是我的。”
烏巢禪師微微一笑:“那兩隻桃兒雖是仙根卻已落入凡品,你大可放心,倒是這桃兒釀的酒,還算有些門道,也是我這邊所需之物,至於紅葫蘆,要不是能盛酒,著實沒什麼用處,”思考了片刻,從懷中摸出一顆乒乓球大小的碧瑩瑩的珠子,樂呵呵的朝羅煒遞來,“此物名為定海珠,無甚大用,只夠裝下四瀆之水,換你那一葫蘆洮兒酒可還使得?”
羅煒驚呆了,這可是傳說中的定海珠啊,咦,不對呀,這貨能這麼大方嗎?而且,傳說中的定海珠不是應該有二十四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