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煒納悶:“什麼意思?”
梅芙很隨意的一字一頓:“紅梅山莊,帶頭大哥。”
羅煒感到天雷滾滾:“臥槽,原來就是你找人把紙條塞進魏,呃,我保鏢的口袋裡的!可你是怎麼編出這兩個名詞的?”
梅芙解釋:“不不不,我可沒編,我叫梅芙,喜歡紅梅,所以在這邊的住所叫紅梅山莊有什麼奇怪的。而且,翡翠湖這邊都是用圍牆的風格來命名的,像是我爺爺這邊就是熊貓山莊,而我住的地方是古典園林風格,只是牆頭會往外探出許多紅梅來。”
羅煒疑惑:“古典園林確實見到了,但是紅梅,還真沒看見!”
喬爾插話:“也不看看時節,要想看到紅梅,少說再過半個月還差不多。”
就聽梅芙繼續說:“至於帶頭大哥麼,這還真是我一時腦熱,借用了這個名號。”
羅煒絕倒,這女人,人家紅杏出牆已經很離譜了,她非要搞一個紅梅出牆,還真符合她的作風人設。
………………
羅煒和魏延在喬爾的熊貓山莊裡,被三個絲毫沒有大佬風範的前任大佬們簇擁著吃了一頓正宗的農家菜。這些大佬一個是前任風投企業的前任掌門人,一個是前任珠寶大亨,另一個是前任漁業協會的總瓢把子,這仨老頭無疑都是喬爾的“鄰居”。之所以要在“鄰居”上打個引號,那是因為他們來串門蹭飯都是開著車子的,車程至少十分鐘起步。
羅某人原以為在聽了梅芙和喬爾後來的話之後,加上身邊大佬環伺,自己吃起飯來恐怕會如坐針氈、味同嚼蠟。可自建農田裡出產的東西,配上廚子精湛的手藝,簡直令人嘴不能停,也難怪一個個高門大戶的舍下臉皮也要過來蹭飯了。
在一通胡吃海塞之後,羅煒是徹底吃撐了,連開車回去都得挺著點,免得窩著了胃,使得旁邊的魏延擔驚受怕了一路。羅煒自己都緊張兮兮的,感覺交規除了禁止酒駕之外,其實應該再多加一條“禁止撐駕”。
這會兒天色已暗,羅煒便沒打算回白澤島,考慮了片刻,還是先把車開到了漢宮北街13號樓下。先把魏延放到門口,自己慢吞吞的倒車進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全身的血液機制都供給胃部的消化了,倒車的技術一下子退化成了新手女司機級別,怎麼停都不是個位置。後來,他也不較真了,有點擋路就有點擋路吧!
可才出巷子口迴歸大路,羅煒就覺出不對來了,袁三千婚介會所的窗子旁,大門口,三三兩兩的有不少青年男女正在駐足看好戲,而不遠處的人行道邊,兩道身影正打得難捨難分,其中一人正是魏延。
羅煒一把拽過人群中的燕朵朵,沒好氣的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還有,魏延和誰打起來了?”
燕朵朵沒回他的前一句,倒是對他後一句有了興趣:“那個人是魏延啊,難怪呢。”
“難怪什麼?”
燕朵朵一指和魏延幹架的那人:“那貨自稱是武松。”
羅煒嚇了一跳,趕忙定睛觀瞧,儘管換了一身衣服,還真是郭老虎那廝:“是武松也不能一言不合打起來吧!”
燕朵朵解釋:“我見那個魏延站在門口拼命揉肚子,一看就是吃多了不消化,就把他請進店裡,給他泡了一杯消食茶,”她看了看羅煒的肚子,“我看你也撐得不輕,要不要也來上一杯?”
羅煒哪裡顧得上什麼消食茶:“然後呢?”
燕朵朵繼續:“然後那個男的就闖了進來,自稱武松,說來送挑戰書,緊接著就把挑戰書跟投暗器似的投了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麼眼神,好死不死的投進了消食茶裡,濺了魏延一臉。”
羅煒趕忙追問:“再然後呢?”
燕朵朵指了指打成一團的二人:“再然後就一言不合打了起來唄。”
羅煒黑線:“這理由是不是太草率了?”
燕朵朵一攤手:“哪裡草率了,所謂打人不打臉,濺了一臉水也算是打臉吧!”堅決不承認自己在其中起到了關鍵性的煽風點火的作用。
羅煒怎麼不知道燕小妞的尿性,疑惑得將她好一通打量,不知道是腦供血不足還是小妞的演技見長,反正當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於是又把目光投向旁邊的圍觀人士:“他倆當街打架不會出事嗎,萬一有人報個警再把警車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