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利歐趕緊收斂了表情,再次祈禱了一遍,這才回答:“承蒙我主的感召,我們神職人員需要取之於教民,施恩於教民,這才是我主最忠實的僕人,我的薪水基本都捐贈給咱們延恩堂孤幼院了,所以,現在幾乎身無分文。”
悟淨大師聞言樂了:“能讓昔日的大惡人回頭是岸,看來,你還真被你主忽悠得不輕。”
羅煒又想起一件事:“對了,你又沒和範杜德利家族籤合同,幹嘛要躲起來,難道還怕他們報復不成?”
馬利歐揮了揮拳頭:“咱們華夏禁槍,他們也不會真弄出人命來,而且以我現在的能力也不怕暴力方面的報復。但是,聽範杜德利管家的意思,他們能開啟上輩子記憶的封印,好像也有法子重新封印起來,具體的我不清楚,只是怕有個萬一。”
這位敢情主要還是上他這裡尋求庇護來了,可是,誰給他的這種自信,連羅煒自己都還懵著呢,因此更迫切的想去那什麼玫瑰山莊瞧個端倪了。但顯然此時天色已晚,只能按照原先的計劃先回漢宮北街13號休息一晚。
羅煒原以為離開這個破地方又得爬鐵路,結果馬利歐領著一行人從後窗翻下,沿著一條羊腸小道,七繞八繞的很快就回到了列車餐廳的起始點。時間已經不早了,只有雕兄一個人站在停車場的皮卡邊上等他們,而小黑領著鄭觀宇已經先一步離開。
由於多出一個人,顏良和文丑自告奮勇的坐到了車斗裡,雕兄坐了副駕駛,而悟淨大師和馬利歐則坐在了後排。羅煒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這才尷尬的續上了話題:“對了,你本名叫什麼,這個Mario喊起來實在是挺出戲的。”
馬利歐掏出身份證晃了晃:“我真的叫馬利歐,延恩堂的孤兒數量比較多,起名是一件很費腦筋的事情,因此最多的方式就是先隨照顧管理的修女的姓氏,然後再拋字典,根據主的意志取名。所以,孤兒院的孩子中單名的偏多,即便有雙字名,也是修女當時心情好,根據拋字典的結果聯想出來的。我的運氣不好也不壞,馬利修女雖然因為年紀大了,不愛費腦子,但是她管理的孤兒都叫馬利什麼,像是我叫馬利歐,還有馬利菲、馬利濤什麼的,對了,和我同時成為見習神父的馬歇爾,他的本名就叫馬利爾。”
羅煒黑線:“看來你叫馬利歐還不算運氣背到家,萬一當時馬利修女手一抖丟擲個蘇字,你豈不是要叫馬利蘇了。”
馬利歐挑眉:“你怎麼知道,確實有一個妹妹叫馬利蘇。不過這個妹妹才來了半年,就被一個姓宋的老師夫婦二人領走了。”
羅煒嘴角抽了抽:“這個妹妹不會是膚若凝脂,貌若天仙,頂著七彩的髮色,還生著七色的眼珠子吧?”
馬利歐僵了一下:“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說的那還是人嗎。不過也怪有意思的,當時宋老師還想一道領養我,只是我一心侍奉我主,所以才沒能實現。我還記得宋老師和他妻子都是很溫和的人,宋老師的名字也很有特點,叫宋禮。”
羅煒一個手抖,險些沒把穩方向盤把車開上人行道,好在附近並沒有其他行人和車輛。他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重新上路。
車斗裡的顏良敲了敲後窗:“多少也顧著點後頭吧,我倆差點被你甩出去。”
雕兄問:“怎麼了?”
“沒什麼,”羅煒回了一句,然後問馬利歐,“你說的宋老師是不是北倉市北倉二中高中部的數學老師,他妻子姓印,家裡頭是開連鎖超市的?”
馬利歐想了又想:“我只記得宋老師是北倉市的,確實是個數學老師,當時家裡已經有一個在唸大學的兒子了,而且經濟條件相當不錯的樣子,其他的還真不太清楚。”
得,十有八·九就是他想的那樣沒跑了。
悟淨大師八卦道:“怎麼,你認得這個宋老師?”
羅煒一點都不帶心虛的直接否認三連:“不清楚,不認識,沒見過。”
他還真沒說謊,自他記事以來,便宜外公宋禮和印美珍夫婦倆,他是真的完全沒見過。老媽宋曉慧孃家的事情,這麼多年下來,他也就知道這麼一點點,其中就包括了宋曉慧的領養身份。他是不是該慶幸老媽被收養了,要不然羅某人現在豈不是成了馬利蘇的兒砸,這不是要了親命了嗎?而且,要是當年,馬利歐沒有如此堅定的信仰和人生目標,不知道會是他的便宜舅舅,還是已經拜倒在“瑪麗蘇”的石榴裙下了呢?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改個名字,也是能逆天改命的,吧!
儘管羅煒義正言辭的回答,但透過先前的反應,車上的諸位也不是傻子,自然有所懷疑。他不想露怯,索性扯開了話題:“對了老馬叔,你到底是怎麼死的?”想想不對,趕緊補了一句,“我是說當董卓的那一世,是真的中了美人計被坑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