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屁的貂蟬!”馬利歐的表情很糾結,糾結中帶著憤慨,憤慨中還有猙獰,最終還是迴歸了釋然。他又做了一輪祈禱,這才娓娓道來,“我的那輩子雖然罪該萬死,但對呂布小兒卻是問心無愧的。李儒幾番勸我要多多提防他,我卻因為惜才,並沒有削弱他在軍中的勢力和權威,只在他每次有了幾分功績,驕傲得飄起來的時候給他當頭棒喝,把他從雲端上拽下來。”
“其實,他會反叛殺我應該是有徵兆的,起初是因為我總習慣在他最得意的時候刺他,讓他積攢了不少怨氣,所以才會使他在偷偷摸上我的小妾之後產生了幾分報復的快感,直到他和任氏的那點事情被我當面撞破。其實不過一名小妾而已,我當時雖然暴怒,但他要是真的喜歡,送給他又何妨。只可惜呂布做賊心虛,加上王允老匹夫早就開始謀算離間,最後一道引線一旦被點燃,各種蓄積起來的負面情緒一下子就炸了。”
“我是萬萬沒料到他們會如此當機立斷,被我撞破的次日便安排好了埋伏。陛下詔令命我進宮議事,我坐著步輦剛至北掖門就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我被李肅砍翻在地之時,呂布當即宣旨,說奉皇帝詔令要討伐於我,之後,呂布便一刀結果了我的性命。”
只能說,真正的史實就是這麼的沒有創意,這個套路基本上和所有的政變都如出一轍,先把人哄住了,再把人騙到某個地方,途中進行埋伏截殺,直接採取斬首行動,最後以給失敗者按上個幾百幾十條十惡不赦的大罪告終。
………………
頭一天吃過晚飯回到漢宮北街13號的時候,連婚介會所那邊都已經關門了,羅煒本打算把人都安置在那裡,結果婚介會所這兩天太忙,陳佳佳和黃博這倆本該回學校宿舍的實習生把空餘的房間都佔了。不得已,羅煒只得把人領去了聽風·芭蕉苑。
這一天折騰的,羅煒第二天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由於顏良和文丑死活不肯坐車斗,因此必須至少留下一個人不能通行。既然有了馬利歐,悟淨大師就可以退居二線了,因此出行隊伍基本還是老樣子,只是把被顏良文丑中間夾著的胖大和尚變成了壯碩神父。
鹿兒嶺的翡翠湖羅煒去過一回,還在那裡碰上了宋宇的親爹喬爾老爺子,以及宋宇的便宜閨女梅芙·莫非,得知了一大堆狗血八點檔的劇情。
別說,翡翠湖邊上這塊地方林蔭茂密,遮天蔽日的,只有羊腸小道穿梭其間,又沒個路牌,實在是很難辨明方向。即便有號稱認得路的馬利歐帶路,也被轉迷糊了,直到瞧見一排跟把海底世界按在牆上似的莊園圍牆。
馬利歐一拍大腿:“這個水族館我記得,沿著這條路到前頭的岔口左轉,一直開,再開出去十幾公里,一路上能看到十二生肖的雕塑、一大片玻璃暖棚,最後就能看到一個鐘樓,過了鐘樓右轉直走,再過去兩三公里就能看見玫瑰莊園的正門了。”
羅煒依言小心翼翼的開著,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標註,直到一股股溫暖的氣息襲來,一長排被火紅花海覆蓋的圍牆出現在眼前。
馬利歐越過顏良,就差把腦袋伸出窗戶了,指著隱約可見的、猶如仙境般的、花海中的垂花大鐵門:“這裡,就是這裡了!”
羅煒看著有些懵:“你確定這裡是玫瑰莊園?”
馬利歐點頭:“是啊,這麼多玫瑰花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羅煒黑線:“我覺得應該把你和悟淨大師都送到呂哥那裡好好調教調教了。”
“為什麼?”
“你妹的,這些明明是月季好吧,你藤本植物和木本植物不分的嗎?”
雕兄掐了一朵花,疑惑道:“月季不也是木本植物嗎?而且,都這個月份了,這花怎麼還開得這麼鮮亮?”
“我就說那天我這麼轉悠也沒看到玫瑰主題的莊園,”說著,羅煒瞪了一眼馬利歐,“月季有木本的也有藤本的,要真是木本的,被你倆認錯了,我也不說什麼了。可這分明是爬藤的,錯認成薔薇還情有可原,說是玫瑰,也太扯了吧!”
馬利歐也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把話題扯開:“咱們要怎麼進去?是正面突破,還是打算搞旁門左道,需不需要我去敲門?”
雕兄自告奮勇道:“還是我去打個前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