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基聽風瑟縮了一下,抬起一條狗腿指了指池塘。
羅煒不由得腦補解釋道:“他是喝了這裡頭的水才這樣的?”
柯基聽風抖了抖耳朵,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羅煒繼續問:“這說不通呀,忘川真水不是能解開上輩子的記憶嗎,可武松重新投胎才成了鍾虎,這先後順序是不是顛倒了?”
柯基聽風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無從解釋,主要是太複雜,他現在這幅樣子也解釋不了。
羅煒也很鬱悶,只得挑一些便於用“Yes”和“No”回答的問題。例如“有沒有其他法子能回去?”、“能不能聯絡上你老爸來幫忙?”、“知不知道這會兒到底是個什麼光景?”等等。得到的回答均是小傢伙呆萌的搖頭,當然,有的搖頭代表No,而有的卻代表不知道。
不過有的問題柯基聽風不知道,而武松卻是知道的:“我是才從少室山學藝歸來,順便出來遊歷一番,現下是政和三年九月初一,這裡應該是渭州府和鳳翔府交接的地域。”
羅煒表情僵了一下:“政和三年是公元多少年來著?”
既然能碰上武松,說明這裡肯定是水滸小世界無疑,但是,即便武松有了鍾虎的記憶,他也不是學歷史的,羅煒雖然瞭解劇情發展,熟的那也是公元紀年,哥倆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再配上武松這會兒學有所成下了少室山將近一年,還在四處遊歷進益,現下正打算結束遊歷,一路迴歸清河縣老家,大體能判斷出這會兒不是1112年就是1113年。至於武松自己表示他這會兒是23歲,羅煒只能說,古人算起年齡來各種蹊蹺,何況這貨說他的出生年份是天佑五年,鬼知道又是個什麼年份。
不過時間上出現了大概其,但那些比較出名的地名還是清楚的,就好像武松說他才離開渭州城將近一天的功夫,打算借道鳳翔府,順路前往京兆府看看,羅某人便義無反顧的拉上他打道回了渭州,因為根據時間上籠統的推測,極有可能,渭州那邊能馬上就要上演一場好戲,而且武松還可以藉此提早結識此生最好的哥們魯智深。
武松這會兒有了水滸的記憶,自然對接下來的行程沒了興趣,因為如果走上老路,便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喝酒誤事。回到老家,因為醉酒毆打了清河機密緻人死亡,給大哥惹來了麻煩,自己也不得不再度離家避禍。
說起武松這貨,固然是英雄豪邁的代表,外號有打虎英雄、武都頭、行者武松,其實感覺叫他酒蒙子更加貼切。他生平嗜酒如命,可謂成也酗酒敗也酗酒,尤其是水滸前期,因為酗酒,他宰了清河機密,弄得自己背井離鄉的同時也給大哥惹了禍;因為酗酒,他一開始投奔柴進被人小瞧,將近一整年的時間被當成了混吃混喝的江湖混子;因為酗酒,他成為了打虎英雄,這個估計地球人都知道;因為酗酒,他醉打蔣門神,懲奸除惡一時無兩。這個酒蒙子的綽號,實至名歸。
羅煒和武松並肩而行,懷裡還抱著一條柯基,二人一狗行進在山道之上,沒多久,就開始逐漸與三三兩兩的獵人、樵夫、採藥人裝扮的古人擦肩而過,這些人都用一種莫名複雜的神情盯著羅煒。
好容易逮住一個把牛拴在樹上,自己坐在一個樹樁上,正從懷裡掏出一塊又黃又黑的貼餅子撕著吃的憨厚青年,儘管已經知道了大概的時間和地點,卻還是得裝成外地人發出搭訕一問:“請問小哥,此處是哪裡呀?”
青年看著他的樣子有些不大自在,卻還是回答道:“這裡是渭州的草場村。”
肯回答就是好事,羅煒繼續:“這裡離著渭州城還有多遠?”
青年回答:“如果步行的話,只需不到半日。”
有了個開場白,後頭的話便好繼續了,羅煒問道:“我一路過來,有不少人盯著我看,是何原因?”
青年還沒回答,武松就已經說話了:“能怪人家看你嗎,瞅瞅你這身衣服,在看看你這頭髮,不覺得太出戏了嗎?”
羅煒覺得還挺有道理的,誰知小少年搖了搖頭:“你的衣著打扮確實怪了點,但是咱們渭州也時有異族的買賣人,主要是,種(chóng)衙內,你這又是鬧的哪一齣?”
羅煒傻眼:“種……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