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少年組切磋賽的高潮階段過去,場次開始逐漸減少,武林大會主賽場的程序反而緊湊了起來,並且主擂臺的數量增加成了一字排開的三個,然後,華夏青年隊這邊就熱鬧了,因為頭三場中就有兩場和自家有關。
五臺山普壽寺的鏡虛師傅是紅1號,碧池武館的典洪飛,也就是典韋是紅3號。而二人對應的藍1和藍3分別是一名外蒙練搏克的和一名搏擊聯合會中還算熟的傢伙,就是白澤島少女足球隊綁票事件中,跟在跟呂布幹過一架的領隊馬里奧·德的後頭的兩名隊員之一,名字叫阿瓦·德,光聽這姓就知道倆人八·九不離十是一家的。
就羅煒的臉盲屬性,他哪裡能記得住這種被一拳撂倒的貨色,之所以能想起來,還是被呂布提醒的,這人的身形幾乎與典韋有的一拼,但從壯碩的程度上卻要略遜一個等級,也稱得上精壯了。工作人員和裁判檢查完二者的護具之後,便示意雙方可以上場了。
照例先是一通介紹,二人互相致意,隨著哨響,典韋的小宇宙狂飆,羅煒突然就明白了這貨為毛會有“古之惡來”的綽號了,並不是因為本身長得兇悍,而是一旦進入認真了的戰鬥模式,整個人就會呈現如餓狼般的眼神,連那嘴那牙都習慣性的齜了起來,對面之人要是膽子稍小點,都能被這一臉的猙獰直接嚇跑。
典韋在邁腿上前之前,還不忘回頭衝著羅煒比出個宣誓的表情:“你放心,瞧好吧!”
羅煒捂著心口回了一句:“把臉轉過去,你現在的樣子,特麼,太嚇人了!”
一回頭,阿瓦·德一記快狠準的直拳就朝著他的面門而來。典韋終究是典韋,不閃不避,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就把對手的拳頭包裹住了,往回稍微帶了帶,對手的另一隻拳頭再度殺到,如法炮製的又一次擒住,一發力,就把對方朝擂臺邊緣推去。上頭較勁,下盤你來我往的一刻不停,直至到了邊緣,典韋一使勁,阿瓦·德就越過了圍欄被推到了臺下,幸虧有著多年的習武功底,反應也不慢,腰部一使勁便穩住了身形,不然準是個狼狽的倒栽蔥。
裁判被這個開場搞得懵了片刻才吹了哨:“紅3號警告一次,不得推搡對手。”
典韋莫名其妙的皺了皺眉,舉手提問:“不是把對手打下臺就贏了嗎?”
裁判的表情很不好:“你那是打下去的嗎,明明是推下去的,這裡比的是功夫,不是大力士比賽。”
典韋傻眼,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羅煒。羅煒自己還沒明白過來呢,只得藉著裁判的意思比劃:“像這樣,一拳過去,對方飛出去,這才叫打下擂臺。”
搏擊聯合會的領隊馬里奧·德恨恨的瞪了一眼羅煒,隨即邊把阿瓦·德推上臺邊指點道:“對手的力量是優勢,不要和他硬碰硬。”
對手二人同時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尤其是典韋,趁著還沒繼續的空擋,揮揮拳,又走了幾步,再看看阿瓦·德的體型,估算了一下自己一拳能把這貨打多遠,這才自信滿滿的衝著羅煒比出個OK的手勢,然後就又把馬里奧·德氣了個倒仰。
阿瓦·德除了泰拳之外應該也有習練跆拳道之類的功夫,為了儘可能與典韋拉開距離,便採取了腿攻為主的戰術。這次換典韋先發制人,先佯攻的擊出一拳,阿瓦·德矮身一躲,錯身而過之際,始終儘可能的保持距離,雙腳連踢,直直把典韋逼到了擂臺邊緣。可下一刻,典韋一個矮身掃腿,直接將立足未穩的對手掃倒在地,與此同時,拳頭一出,以一記貼地的橫推重拳,再度將阿瓦·德送出了擂臺。
裁判這回都傻眼了,好一會兒才再度吹哨:“紅3號第二次警告,不得攻擊倒地對手。”
馬里奧·德估麼對典韋非要將人送出擂臺的決心早有所料,先一步的撲了過來墊在了底下,雖然自己被這一壓險些背過氣去,好歹阿瓦·德總算保住了,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
儘管如此,阿瓦·德站起來的時候腳還有些打晃,裁判在上頭問:“藍3號,需要休息調整一下嗎?”
馬里奧·德奮力的爬起來,從口袋裡摸出只鐵罐罐,衝著阿瓦·德的臉不知道噴了些什麼,總算讓他恍惚的精神緩了過來,這才對著裁判來了一句:“不用了!”
馬里奧·德衝著羅煒比了箇中指:“已經警告兩次了,再有一回,裁判就有權直接判你方輸了。”
羅煒衝著他不屑的回了一句:“判贏算什麼本事,真贏才是武者本色,”扭頭又對著典韋喊,“聽見沒,你要再被警告一次,就直接歇菜了!”
接下來的時間,典韋打的顯然有了不小的顧慮,直到第一局結束,始終都沒再組織起什麼像樣的攻擊,不過阿瓦·德身上的多處還是捱了不少下重擊,雖不致命,卻足以讓人咬牙隱忍,並伴有破相的副作用。期間,一號擂臺那邊已經喧鬧成了一片,有抬著擔架、提著藥箱的工作人員從羅煒面前急衝衝跑過,然後抬著疼昏過去的外蒙大漢匆匆而去。
鏡虛師傅那邊的情況不言而喻,這也是正常的,搏克也屬於短距離近身攻擊的型別,雙方一旦湊得太近,鏡虛師傅那種打哪兒哪兒疼死的奇葩發招能力的優勢就彰顯了出來,躲避對手狂轟亂炸的攻擊之餘,抽空回上三五招軟綿綿的招式,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外蒙大漢的隱忍能力顯然比不上天竺的卡拉里帕亞特高手橋拉爾基,捱了幾下就痛得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