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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又來了糟心的兩家子人

接下來的幾組更是應證了這個判斷,按照半小時一場算,從早上9點開始,刨除中午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第一輪總共33場,預計下午4點半就能完賽,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體育局杯少兒武術大賽”收尾的主場了。

實際上,東亞武林大會個人競技賽的第一輪比預想之中結束得還要早,三點剛過,全部的結果就已經揭曉。華夏青年隊這邊晉級第二輪的有同福武館的白佰隊長、熊氏八極門的熊大火、葉氏詠春門的葉繪、閆氏太極門的閆月月、神眷寺武術培訓基地的智賢、蒲陽第一武館的範驚天、以及五臺山普壽寺的鏡虛,第二輪33個席位佔了7個,有著些微的人數優勢。而其餘五方具體的晉級人數為:大倭和搏擊聯合會並列6人,外蒙和南韓並列5人,而北朝墊底只有4人。

由於結束的早於預計,組委會索性把明早8點開始的第二輪抽籤提前,33名武者需要分成16組,而按照慣例,主辦方享有接下來連續兩輪的一個輪空直接晉級的名額,因為智賢的年紀最小,經過全體隊員一致透過,這個名額就給了她。

事實上約等於輪空的也不止一個,南韓倒黴催的尹君子雖然在預選賽上“擊敗”了任原,卻被打出了內傷,要不是第一輪好運的抽到了北朝武者中最弱的一隻弱雞,估計這輪就得被淘汰,儘管贏了這隻弱雞,內傷卻也發作出來,第二輪又好死不死的抽到了華夏隊的閆月月,這女人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一場,尹君子即便能上場,也沒什麼懸念了。

和尹君子差不離的便是大倭的荒木真知子,這女人的柔道小公主可不是白叫的,儘管被孫魯班修理了個慘兮兮,但第一輪也碰上了德比,可不知道為什麼,荒木真知子明顯受傷不輕,同一隊的那名對手竟然沒敢勝她,直接選擇了棄權認輸,很給面子的把小公主保送進了第二輪,真心不懂是怎麼盤算的。而她的第二輪對上的卻是早已名聲在外的華夏隊的最強青年武者白佰隊長,這場更是鐵板釘釘的必勝之局。

倒是被典韋打殘了而勝出的搏擊聯合會的阿瓦·德沒能便宜到華夏隊,他被北朝的權正典抽中,從而確保了北朝青年隊在個人競技賽的第三輪至少也能保住一個名額。

由於接下來兩天的比賽對武者們的負擔頗重,能比到最後的平均每天都要有4到5場擂臺賽,極其考驗武者們的體能和意志力,因此抽完籤之後,各支隊伍都沒怎麼再折騰的果斷回下榻賓館安置去了。

………………

第二天的比賽分成三段,上午那段是32進16,準確的說,應該是32+1進16+1的比賽;下午的前半段是16進8,呃,也就是16+1進8+1,智賢就是這兩段那個撿了便宜的+1;後半段則是勝出的9人第一輪的分組單迴圈賽。光從App上看每隔半個鐘頭的對戰表,就讓人明顯感覺到武者們的累。

不過這件事情已經和羅煒無關了,一則他底下的智賢小丫頭成了33進17,17進9連續兩輪被輪空的那一個,二則黎小輝和白薇薇那邊的事情應該有了眉目,白其三這個正式的領隊得以脫身迴歸,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鍾大江又給他送來了兩波、準確的說是兩家子糟心玩意兒,弄得夏金桂和西門慶奪命連環扣的喊救命。

羅煒不得已效法白其三的做法,強行把VA01的管理權扔給了他暫代,算是禮尚往來了,自己則開著車子返回碧池度假山莊。別說自打白澤川跨海大橋通車之後,往返兩地果真便捷迅速了許多,羅煒剛到地方,便馬不停蹄的直奔嘉蔭堂。

董胖胖這會兒正坐在嘉蔭堂院子的正中,面前燒著爐子,爐上煮著泡麵,手裡端著的一大碗顯然已經見了底,他正從鍋裡往碗裡撩呢!這貨這種狀態倒也正常,關鍵是和他對面而坐的馬利歐,倆人竟然如出一轍的動作,看樣子一鍋麵還不夠倆人分的。在這種戶外的環境下,面前小爐子點著,背後油酊燒著,旁邊堆著碗碟和大半箱泡麵,崩提多暖意融融美滋滋了,敢情挑費的都不是自己的錢是吧!

羅煒先沒顧上批評倆貨的瞎浪費,直接問:“送來的十個人呢?”

董胖胖不嫌燙的猛吸溜一大口面,用筷子頭左右各點了點:“好說歹說,加上馬利歐苦口婆心的勸解,暫時不鬧了,目前被夏總和西門總分開,一波現在在武師傅做燒餅的灶間裡,另一波在我屋裡呢!”

別說,泡麵這玩意兒聞著確實勾起人的饞蟲,羅煒不由得拿起一套碗筷,將剩下那點殘湯碎面都扒拉到碗裡,開始跟著吸溜,一口下肚就見了汗了,然後才騰出嘴問:“夏金桂和西門慶現在人呢,這裡不會除了你倆,就剩下那幫子不省心的吧!”

馬利歐提起暖壺又倒了半鍋水,邊等著水開,手頭邊開始撕包裝袋備餐,嘴裡則自信滿滿道:“你放心,有我主的光輝照耀,他們已經能平靜心緒的接受過往了。即便還有心結的,有我在,經過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解,遲早可以一片和諧的。”

羅煒雖然對馬利歐的話沒多大信心,卻還是長出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聽夏金桂和西門慶的意思,還以為要出人命了呢。對了,我信得著急,只知道一家子姓殷,一家子姓邢,都是些什麼人呀?”

董胖胖白了他一眼:“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頭晃盪得昏了頭了,四大名著當中,這麼有特色的兩個姓氏都對不上號了?”

羅煒想了想這些人的人設,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單論姓氏,我倒是還有眉目,但貌似和你們這些人中的絕大多數性質都不一樣吧!”

董胖胖納悶道:“什麼意思,哪裡不一樣了?”

馬利歐哼哼兩聲:“他的意思是,你們都是壞人,人家充其量不過是炮灰而已。”

董胖胖佯裝去取手機:“那我得跟呂哥、關二哥、鍾二哥、小馬、小趙他們探討一下,咱們都是壞人的這個說法。”

羅煒趕忙伸手去攔:“別別,我沒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他措了好一會兒辭,終於蹦出個合適的說法,“我是說,他們都沒你們重要!”

董胖胖冷哼一聲,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自顧自又夾了一大碗麵。

馬利歐則開始解釋:“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兩家子,姓殷的是一家三口,老父親帶著長女幼子,幼子還是過繼來的嗣子;姓邢的七個人分了兩家,一家是夫妻倆帶著小女兒,另一家是姐弟四個,仨姐姐領個弟弟。其實吧,你不覺得,人的好壞跟重要與否都是同一個道理嗎,你對一個人可以是可有可無的,但另一個人可能視你為生命;一個人可能覺得你是天底下第一大好人,連作惡都是情有可原的,但對另一個人來說,你是全天下最壞的那一個,沒有之一,哪怕世人都稱頌你是個大善人也無用。所以身份立場決定你的屬性,這就是所謂的‘秦檜都有三個好朋友’的意思。”

羅煒就著面幹完了這碗雞湯,隨即大踏步的先進了武師傅的灶間。剛進門就見鐵皮爐子前頭的小板凳上抱頭坐著一名男子,雖然看不清臉,但從那抱頭蹲坐的姿態,加上渾身散發著憂鬱悲哀的文青味兒,就知道姿容應該差不了。旁邊一男二女正組成了老孃舅勸導組,連勸慰帶推銷加上威逼的叨叨個不停。

兩女中年齡稍大的也就二十三四歲的模樣,生得肌膚如雪、杏眼桃腮,那模樣擱在夏金桂旁邊都不遑多讓;年紀稍小的也有二十出頭,雖然姿色略遜,但一派涉世未深的單純天真,看著跟只任人揉圓搓扁的麵糰似的;男孩子的年紀和孫魯班差不多,也有個十六七的樣子,虎頭虎腦的,有些憨直愣頭青的樣子。

三人輪著番的開口,大體是這個樣子的。

“天涯何處無芳草,大丈夫何患無妻,這種心繫別人的女子,即便娶回家也是個禍害。依我的意思,該娶的妻子要麼就得扒著你的人、要麼就得扒著你的權勢、再不濟也得扒著你的錢,你吧,看著就不像個有錢的,權勢目前的情況就更不用說了,倒是品貌還很值得稱道的……”這段出自年紀最大的美人大姐。

“大姐說的甚是有道理,聽說你還是個狀元郎,可見才高八斗,人又生得好,既然那殷家小姐一心巴望著那個姓劉的,舍珍珠而就魚目,如此有眼無珠,自甘下·賤,又豈是良配!您看,我三妹人品如何,她年方十八,待字閨中,雖不及殷家小姐的風流,也是一等一的品貌……”這做媒的就是麵糰似的二姐。

聽了她的話,羅煒才注意到爐子的煙囪後頭正有一張羞怯怯的小臉探了出來,姿容介於大姐和二姐之間,屬於秀麗端雅的型別。

而十六七歲的小少年則單手插腰,一手都快點到板凳男後腦勺上了:“我跟你講,那個殷溫嬌真的不值當,你瞅瞅我大姐、二姐和三姐,當然,我大姐和二姐已經定了親,二姐訂給了知縣老爺的姑爺的堂弟付正奎,是家境殷實的小地主;要說了不起,還得是我大姐,她定給了榮國公的嫡長子,襲了一等將軍爵的賈恩侯為續絃,能求得我三姐下嫁,兄弟,你也算是攀上高枝了。”

板凳男聞言還是那副死樣子的一動不動,羅煒站在門口表情糾結,感覺自己貌似跑錯片場了。

大姐聞言,表情也不是太好,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德全,你又忘了,咱們現在已經到了新地方,沒有付正奎,更沒有賈恩侯。”

小少年一拍腦袋:“對哦,既然沒了兩位姐夫,你即便沒看上我三姐,想娶我大姐或者二姐也是使得的。”

羅煒徹底目瞪狗呆,連屋裡的三個女人都僵硬了。好一會兒,大姐最先反應過來,從案板上抄起擀麵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