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煒、孫魯班、Christina周:……
三人驚呆了片刻,直到小顧姑娘的胸懷大敞,上半身帶有燙傷鞭痕這類老傷的豐盈與纖細呼之欲出,下半身的褲子幾乎都快被扯到膝蓋窩,而破爛沈已經放開了半掐死的小顧姑娘,一手胡亂不帶憐惜的揉搓,另一手去解自己的褲腰帶。Christina周猛地尖叫一聲,也顧不得那股子酸臭味和自己的儀態,不要命的撲了過來開始撕扯:“沈峰,混蛋,你個混蛋到底發哪門子瘋……”
羅煒被她的尖叫嚇回了魂,趕忙上前幫忙,可沒想到,失去理智的破爛沈竟然力氣大得驚人,以羅某人這會兒超過常人的力氣,在驚怒的Christina周的幫助下,合二人之力才將他控制住,孫魯班及時補位,連續三記手刀,才將他劈暈了過去。
Christina周腳一軟,癱坐在地上,孫魯班去檢查小顧姑娘的情況,順便幫她整理衣著。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小顧姑娘似乎對這種暴行有著一定的抵抗力,這麼個掐法都沒有昏迷,甚至還在徹底清醒之後埋怨羅煒幾人多管閒事,看來警察叔叔幫她介紹的那位義工心理醫生果然有兩把刷子,這姑娘的心理疾病確實不輕。
小顧姑娘的心理疾病貌似更加傷己,而且需要長期循序漸進的治療週期,相比之下,破爛沈的麻煩更大。也不能讓他這麼一直躺在地上,可他那間酸臭熏天的屋子,當下諸人,連帶著能忍受破爛沈身上那股味兒的小顧姑娘都不大受得了,至於小顧姑娘的房間,Christina周在瞭解到她的謀生手段之後又格外的嫌棄,這下子就僵持住了。
不過很快,就有了新的解決方案,隔著一道窗,偷偷探頭觀望了許久的呆瓜沈沈馳突然開口:“不嫌棄的話,把沈大叔搬到我房間吧!”
幾人七手八腳的把人抬了進去,髒兮兮的也沒敢往床上放,翻出一床破棉被往地上一鋪,把人直接平放了上去。透過期間Christina周和孫魯班的聯合旁敲側擊得知,破爛沈的這種不知名毛病明顯呈現一次重過一次的趨勢,一開始還能以單純的性·欲釋放來抵消暴虐弒殺的衝動,後來逐漸發展到在幹那事的時候也需要更激烈更狂野更狠絕,但是像今天這種的,跑上來就差點殺人的還是頭一遭。
當被問起剛才命懸一線害不害怕的時候,小顧姑娘的神色逐漸落寞:“世界上最後也是唯一一個會關心我的大概就只有沈大叔了,死有什麼好怕的!”
羅煒雖然還是不太清楚寫信之人與沈峰之間的關係,但就現在的狀況來看多半沒有惡意,畢竟任其發展下去,這貨不是死在更厲害人的反抗之下,就是最終被繩之以法,根本不需要再大費周章的來陷害他。剩下的問題就是,“藍瓶口服液”到底是啥玩意兒,要不要真給他灌下去。
這個疑問孫魯班也有,於是趁著Christina周被呆瓜沈領著去擦洗補妝的機會,湊到羅煒邊上小聲的說:“你要是跟他沒仇的話,還是趕緊讓他喝了吧,不然早晚出事,”隨即看了一眼一旁緊張兮兮的小顧姑娘,“我幫你把礙事的引走,早灌早了。”
羅煒猶豫了片刻,想也是這個道理,於是把瓶子摸出來,好一通研究才搞明白,只要把瓶口的一個類似於小拉環的機關一摁,蓋子就能輕鬆擰開,剩下就只需要把破爛沈的嘴掰開,牙冠撬開,便可以輕鬆的灌下了。
這一系列的舉措說來容易,幹起來實在不輕鬆,好容易搞定了,還沒擦把汗唏噓一下,Christina周的質問聲就從門口傳來:“你在幹嘛?”
羅煒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把另一隻手裡攥著的空藍瓶往床底下一滾,儘量鎮定的回答:“沒幹什麼呀!”
Christina周幾步衝了過來,惱怒的瞪視:“那你幹嘛捏著他的鼻子不放,還在他嘴裡塞了筷子?”
羅煒那個汗,趕緊撒手,找理由搪塞道:“他剛才發癔症,搞得跟羊癲瘋發作一樣,我這不是怕他咬著舌頭麼。”
Christina周狐疑的瞅了瞅,發現破爛沈並沒有什麼不妥,甚至連本來緊皺著的表情都鬆緩了下來,還想說些什麼,就聽門口小顧姑娘驚喜的聲音:“呀,沈大叔醒了!”
可不嗎,破爛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單手一撐,已經坐了起來,呸呸兩聲,吐掉了嘴裡的筷子。小顧姑娘見狀就想撲過來,破爛沈皺了皺眉之後,忽然揚起了個微笑:“我沒事了,對了,你怎麼還在,今晚不是有提前預約的客人嗎?”
小顧姑娘呀一聲跳了起來:“哎呀,差點忘了,遲到了遲到了,這位可是個大主顧,怎麼辦呀,我得趕緊走了,”說完便小鹿一般輕快的跑走了,只留下焦急的回聲,“還得去換身衣服,大叔真是的。”
Christina周鄙夷的撇撇嘴:“沒見過你這種把人家姑娘往火坑裡推的。”
破爛沈揚起了他那雙迥異於之前的溫潤的眸子瞥了一眼Christina周,竟然直接把她看呆了片刻,老傢伙別看這會兒還是那副狼狽的樣子,但氣質上似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感覺讓她不禁想起了年輕時代意氣風發的舅舅,只聽他說:“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玲瓏,你是開車來的吧,麻煩幫我送一下小顧丫頭。”
Christina周自然是百般不願,但耐不住舅舅大人又是威脅又是哄騙,只得不情不願的暫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