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珏則冷笑道:“他要有那骨氣自請坐井觀天,我還敬他是條漢子。徹夜西風撼破扉,蕭條孤館一燈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斷天南無雁飛。都這個份上了,還有心思做這種傷春悲秋的酸詩,你這人壞就壞在這份酸上了。”
宋徽宗莫名其妙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說這絕句是我作的?”
高俅斷然否決道:“不可能,咱們官家最不擅詩詞。”
漢靈帝揮著剛搜出來的結果說:“準確的說,是這裡的那個宋徽宗被囚禁五國城時作的。”
羅煒吐槽:“這正版的文采可強過山寨的太多了。”
漢靈帝一聽不樂意了:“不見得吧,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有本事把你們這裡劉宏的大作拿出來跟朕比比!”
羅煒衝著漢靈帝一瞪眼:“有你什麼事,”接茬安撫趙珏道,“你也消消氣,說實在的,太陽還有東昇西落,日頭高懸的時候,王朝更迭問題也是歷史的大趨勢,何況你也得把宣和先生跟我這邊歷史上的宋徽宗區分開來,窩囊的是那位,至於這位麼,雖然也一堆毛病,性格上也不遑多讓,但還在正常的敗家子範圍之內,至少比荒·淫無度、殘忍暴虐、嗜殺成性、還一門心思剝削民脂民膏的那些帝王強不少。”
宋徽宗對他的這套說辭雖然也不滿,終歸沒有反駁往趙珏的槍口上撞。
趙珏則哼了一聲:“本身就得位不正,子孫也越發的不爭氣,這路自然越走越歪。”
罵自己,還能忍,罵他祖宗就完全不能忍了,宋徽宗直接拍了桌子:“太宗謹奉與太祖的盟約繼的位,何談得位不正,我等也代代尊太祖太宗的理念,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又何來越走越歪之說。”
趙珏冷笑:“真是笑話,先不說太祖在成事之前就是一名悍將,即便被擁立為君,那也是弓馬嫻熟,號稱天下第一猛將。‘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呵呵,只是太宗個人的主張,為的就是怕因為得位不正,心虛又怕遭到文人的口誅筆伐吧!”
“……”
眼見著倆人要陷入無休無止的跑題互掐之中,羅煒看了看時間,趕忙站起來喝止:“閉嘴,現在是讓你們爭辯是非的時候嗎,我這裡沒時間陪著你們耗,”他一指趙珏,“你特麼專門跑來也不是為了過嘴癮的吧,有事說話,沒事滾蛋。”
趙珏被羅煒這話氣得臉通紅,他雖然是個反王,但自小得寵,還沒被人這麼教訓過,扭過頭去也不說話,自顧自生悶氣。這回反倒是宋徽宗發揮了他的風度道:“孰是孰非日後再分辨,我們是想找到九眼鎮龍印,破除上面的陣眼。”
羅煒頓時激動了:“我那裡剛好有一枚,不知道……”
宋徽宗嘆氣:“那只是三俠五義小世界裡的那枚,當時我也是被這個勾出去的,要知道從太宗那邊傳下來的九眼鎮龍印的樣圖是一直就藏在私庫裡的,我一見之下自然大驚失色,這個東西竟然在不同的小世界裡一模一樣。”
羅煒這下更不明白了:“那它怎麼又會被裝在比賽用的盒子裡?”
趙珏才平復下去的火氣又起來了:“還不是花衝那廝,我讓他偷偷把這個交到你手裡,結果他給我鬧這一出,還跟我說什麼萬事皆有緣法,如果這樣,你羅煒還能拿到,說明老趙家命不該絕。”
羅煒無語:“那我回頭去我房間裡把小印給你取來就是了。”
趙珏跟看傻瓜一樣的瞅他:“如果這個有用的話,我犯得著這麼費勁嗎,還讓花衝交給你幹嘛。”
“什麼意思?”
趙珏二話不說開始掏兜:“這是《七傑小五義》的、這是《白眉大俠》的、這是《金鞭記》的、這是《楊家將》的、這是《說岳全傳》的、這是《龍圖公案》的、這是《天龍八部》的……”
比起聽見從他口裡說出《天龍八部》更讓人驚掉下巴的是,看見一毛一樣的7枚九眼鎮龍印在眼前碼成一排,羅煒徹底傻眼:“這……這這這……你這些是上哪兒批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