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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剛才是怎麼塞進去的?

羅煒不解道:“都這會兒了,還要那玩意兒幹嘛?”

高仞白了他一眼:“你當我倆這邊說好了,回頭宋徽宗那邊問起來前因後果,楊戩和李彥就不會一五一十都說了嗎,要不給錢,要不給糖,你選一個吧!”

這不是廢話嗎,一萬和10塊有可比性嗎,哪怕這個10塊已經停止流通有了收藏價值,也不能相比,於是一咬牙,伸手在衣襬裡頭掏啊掏,將牛皮紙信封摸了出來,捏出那張10塊錢遞了過去。

高仞不由羨慕道:“真身穿越就是好呀,還能帶東西。”

羅煒在一旁吐槽:“有啥好的,黑戶的不容易你想象不到。”

正這時李彥的聲音在外頭響起:“高先生,先生有請!”

高仞衝著羅煒一挑眉,一邊往外頭走,一邊熟練的將10塊錢攆成了一個卷攥在掌心裡。門一開,剛想離開,就聽李彥繼續道:“也請這位道長一道過去一趟。”

那就走吧,既然有了高仞高太尉幫忙,他其實已經對見不見宋徽宗沒多大執念了,不見保不齊還能省下波板糖來。他倒是知道規矩,將樂扣盒子夾在腋下,低著腦袋隔著幾步遠墜在後頭,等到了東跨院門口,李彥卻將他攔了下來,原來人家宋徽宗壓根沒有召見自己,把自己喊來就是有備無患,萬一突發奇想想見人,能第一時間把人喊進來。

羅煒就跟個門神似的站在門邊上,耳邊隱隱傳來徐徐的琴音,他雖然好奇,卻既不能坐到一邊等,更不能東張西望,人家便衣禁軍可是時刻注意著這邊的動靜呢。

直到羅煒的腳都站麻了,李彥這才又跑了出來,態度上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雖然遠不到諂媚的程度,卻也客氣了許多。只聽他說:“我家先生有請。”

羅煒跟在李彥後頭,快步進入東跨院,還別說,這個院子清幽雅緻,汩汩清泉悠遊其間,也就一步跨半尺深的清溪,上頭偏偏建了三座風格迥異的微縮石橋,欄杆上透雕的松竹梅與橋身上浮雕的松竹梅,使得整個石橋看起來就像精緻的工藝品。小院以竹為主,種的是竹,圍欄是竹、桌椅板凳是竹、連僅有的三間屋子也是竹屋。

進到院子裡,這才發現琴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等繞過一大叢竹子之後,三十來平掩映在太湖石假山群中的湖光山色映入眼中,美景之中,高仞安靜的侍立一旁,不遠處是一處畫案和散發著嫋嫋煙氣的古琴,畫案的案頭文房四寶俱全,一雙璧人正立在案前欣賞著案上的一幅作品。沒錯,儘管倆人都是一身男子打扮,但其中一個高挑清瘦、眉目溫婉俏麗的長眼睛的都能看出是女扮男裝。

李彥一進門就遠遠的站到了一個固定位置,羅煒可不敢打擾別人的雅興,直接站在了高仞旁邊,可他好奇呀,此時的宋徽宗儘管年輕了許多,他是不可能認不出來的,可皇帝微服帶的女人能是什麼人呢,女兒的年紀肯定對不上,妹子?老婆?相好?

高仞顯然知道羅煒的心思,拽了他一下,在他看過來的時候,以口型介紹道:“李師師。”

哇塞,傳說中的水滸第一美人李師師哎!一想起李師師羅煒就恨呀,之前他不是去了三國,要不是漢靈帝死早了,他都考慮過直接設法混進皇宮,啟用漢靈帝,保不齊還能把那會兒的貂蟬挖出來見上一面呢。

不過有緣得見李師師也是極好的,其實挺難形容這女人的美,論五官和身條絕壁是一等一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恰到好處讓人如沐春風,可羅煒愣是從她身上看出了精心包裝後的偶像範兒,雖然光芒萬丈,卻像是一碰就散的鏡中花水中月。

羅煒這邊盯美女盯得有些出神,冷不防聽見李彥的一聲咳嗽,他慌忙低頭,也不知道這貨是提醒他不能放肆,還是提醒宋徽宗想見的人來了。

甭管是什麼原因,反正宋徽宗和李師師已經注意到了羅煒,李師師嬌羞的展開摺扇擋了臉,當即欠身告辭往竹屋方向而去。宋徽宗則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衝著這邊招了招手:“高先生,仙師,來看看這副新作如何?”

高仞急忙上前一步細細端詳一番之後,恭謹道:“彷彿時間靜止,物我兩忘,遠山徐徐展開,近水茫茫一色,這山水著實令人心曠神怡,先生的畫技又有進益。”

羅煒敢確定,原本的高俅肯定說不出這些話來,沒見宋徽宗都投來驚訝的目光嗎。這畫技有沒有進益他倒是沒看出來,反正眼前的這幅大作明顯是徽宗他老人家模仿10塊錢背後的珠峰風格,將眼前的山水融入了畫卷,不能說不好,就是感覺還不太對,他還不太會將立體感體現在畫作之上。

宋徽宗這種大拿哪裡能不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但被人拍馬屁拍久了,突然就來了惡作劇的興致,接著剛才的話頭說:“哦?你倒是說說,進益在了何處呢?”

這給懟的,羅煒沒憋住,噗嗤一聲樂了出來。高仞把一隻手背到了身後,惱火的比了個拳頭,表示再不收斂小心挨收拾,邊做著小動作,嘴裡卻依舊巴巴的:“我也說不太好,總覺得和以往不同,好似從一張平畫漸漸向摺紙發展,似乎有一種能立起來的感覺。”

宋徽宗這下更驚訝了,揮了揮10塊錢:“說的不錯,這正是將才見到這副作品時的若有所悟,”說著又衝羅煒招了招手,“仙師也來品鑑品鑑,看看還有何不足之處。”

得,高仞把馬屁拍完了,接下來得罪人的話就得自己上是吧!別說自己壓根不懂,就看個熱鬧的水平,就算是剛才看出的那些問題,貌似也不太好直接表示“您老的火候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吧。

羅煒裝模作樣的走到近前,眼睛盯著畫,腦子卻飛快的盤算開了,直到宋徽宗眼見著不耐煩了,在邊上冷哼一聲:“你若能提點的我有所明悟,賞你個奉畫國師又有何妨,如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治你個欺君之罪也不為過!”

特麼,當皇帝就有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權利了是吧,我還真,怕了!

於是,羅煒一咬牙,開啟了樂扣盒子,又取出一支次品藍白紋波板糖來。宋徽宗起先嚇了一跳,他倒是沒想到眼前之人會刺王殺駕,只皺著眉頭滿眼疑問。只聽見羅煒舉著一根奇怪的東西呲牙一笑說:“陛下,看這裡看這裡看這裡!”

宋徽宗原以為對方又拿出了什麼稀罕東西討好自己,可等盯了藍白色螺旋紋一眼之後,眼睛就已經挪不開了:“這是……”

遠遠站著的李彥已經覺察出不對來了,剛湊過來就被高仞攔住了,隨即怒斥道:“高殿帥,你這是何意?”

高仞只樂呵呵的不讓他靠近,嘴裡說道:“別壞了先生的好事!”

這會兒的功夫,宋徽宗已經主動接過了波板糖,並且被它勾引的直接往嘴裡送去。

李彥這下是真急眼了:“陛下,不可,有毒!”

波板糖最多能趁人不備將人的心神勾住,如果碰上非常牴觸的情況下,有很大程度能夠自己掙脫出來,顯然,東西有毒就是能讓人掙脫的一個關鍵詞。

東西就在嘴邊了,宋徽宗的眼神忽然清明瞭起來,就想把東西甩出去。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要是功虧一簣的話,冒犯一個帝王,不,應該說是對一個帝王欲行不軌的情況,即便真能逃脫,也足以讓人家全國通緝自己到死了,而且十成十還得捎帶上便利哥高仞。

羅煒也顧不得那許多了,眼疾手快粗暴的捏住了宋徽宗的爪子,毫不猶豫的將整支波板糖橫塞進了這位的龍嘴裡。與此同時,和羅煒有著相當默契的高仞也及時制止了欲要呼救的李彥,只不過,傳說中一手刀把人砍暈神馬的都是騙人的,到底被他喊出了一聲:“來……”聲音最終戛然而止在宋徽宗的新作被團吧團吧塞了他滿嘴之中。

宋徽宗起先還掙扎著想把卡在嘴裡的糖拿出來,羅煒則生怕藥沒見效,一直在阻止,嘴裡則不停解釋:“你乖乖的吃一口,我保證沒毒,外頭還守著這麼多人呢,真把你毒死了,我不是也得賠命嗎,我又不是傻!”

徽宗同志這會兒是又氣又惱,但嬌生慣養的身板哪裡能跟眼前這貨相比,何況恐懼心上來了,手上就更沒力道了,只扛著任憑古怪的甜味在嘴裡化開,卻一點也不敢往肚子裡咽。

此時,羅煒也發現了,宋徽宗的嘴似乎被撐到了極限,這塊波板糖卡在嘴裡那叫一個瓷實,就算自己不上手,這會兒也是死活拽不出來的,龍涎裹挾著甜香從合不攏的雙唇縫隙中緩緩淌下,和眼淚鼻涕匯合在一起,崩提多狼狽了。

他也相當傻眼,擦,剛才勞資到底是怎麼塞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