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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惜花、簪花、花謝、花落

他之所以這麼問,自然也不覺得出家之人能做出這樣纏綿悱惻的詞曲來。羅煒衝著賈環做了個咬牙的表情,隨即道:“我是從一對賴頭和尚和跛足道人那裡聽來的,這一僧一道又說他們是從太虛幻境的警幻仙子那裡聽來的,而警幻仙子似是說過,創作者是一名名喚曹霑曹雪芹的先生。”

此話一出,羅煒和賈環就感到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停滯,竟然持續了半分鐘之久,無聲無息、無風無氣、連明亮的光線都顯出幾分死氣沉沉來。倆人嚇了一跳,要不是App傳送還在冷卻中,羅煒都有心立馬傳走了。等半分鐘的時間一過,一切迴歸正常,羅煒和賈環左看看又瞅瞅,發現賈寶玉也平靜了,其他人也正常的邊說說笑笑邊吃飯喝酒。

馮紫英疑惑的問賈環:“還有呢,你酒底可還沒說呢!”

賈環愣了一下:“除了這個你就沒別的問了嗎,比如剛才那曲兒?”

賈寶玉很平靜很平靜的皺眉疑惑道:“還不錯啊,曲兒優美,詞兒上口,形制得體,算得上佳。”

羅煒聽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賈環更是慌得一匹的問:“就這麼簡單?”

賈寶玉一下子拿捏起了兄長的腔調:“難得你也不全是個書呆子,繼續保持,不可驕傲,仍需努力。”

倆人這下真傻眼了,這是把《枉凝眉》這一段給格式化之後,又隨機替換了點什麼吧!

薛大傻則適時的“咦”了一聲:“環兄弟的酒令還沒結束吧,酒底是個什麼,快快講來。”

賈環也有些意興闌珊,一字一頓道:“莫待無花空折枝。”

雲兒將他的酒令慢慢的重複了一遍:“女兒樂,青梅惜花情誼合;女兒喜,竹馬簪花添嬌媚;女兒愁,情淡花謝心難留;女兒悲,無情花落燕分飛。原來是,莫待無花空折枝。”

馮紫英拍了三記巴掌,道了一聲“好”,說:“惜花、簪花、花謝、花落、無花,痴情女孩兒無情漢躍然眼前。”

賈寶玉和蔣玉菡似是才想起了賈環行的令,表情也跟著複雜了起來。

不一會兒,換下去幾盤有些涼的,又上了些新菜,另一旁唱戲的小子們也開始“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還別說,水榭花廳的一角雖撐不起一方舞臺,小子們的唱唸做打也稍顯生澀,但演繹出的卻是一折一折的精彩片段,愣是勾住了眾人大半的注意力去。

又過了片刻,賈寶玉喊了個小廝,由小廝領著往後頭去了,再過片刻,蔣玉菡也同樣被一名小廝引著離開。羅煒知道,該到是這倆好基友互相久仰交換汗巾的時候了。

汗巾和手帕屬於同一類,都屬於非常私密的東西,女孩當中的手帕交大體就是這個意思,而賈寶玉和蔣玉菡這種的算什麼?汗巾交嗎?這裡要劃重點,蔣玉菡是撩起衣服,把系內衣的一條大紅的汗巾解了下來,再遞給了賈寶玉,在贈送之前,他說的是:“……我有一件稀奇的東西,剛剛開始用,我就用它來表達一下我感情吧。”而賈寶玉的反應是,也把自己的一條松花色的汗巾解下來,遞了回去。重點的重點是,蔣玉菡說:“……請二爺把自己的汗巾解下來,給我係上。”

當然,也有說這裡頭的汗巾應該是類似於腰帶的東西,這就更離譜了,倆男的互相換手帕就已經很讓人惡寒了,要是互相換腰帶,這就不僅僅是惡寒,而是有色廢料滿天飛了。

甭管是什麼吧,也不說二手汗巾本身存在的衛生隱患問題,關鍵是兩條汗巾都是系內衣的,古人的內衣裡頭還能有什麼,要是小娃娃或許還能多條肚兜,倆男的面對面這一解開內衣,露出裡頭不知道是肚兜還是光著的內在,那畫面可不是腐得不一般了嗎?也難怪蓄謀已久的薛大傻會跳出來,不懷好意的嚷嚷道:“可讓我抓住了!你們倆逃席出來幹什麼?”並不依不饒躍躍欲試了。

這裡還要插個題外話,蔣玉菡說:“這汗巾是茜香國的女國王進貢給皇帝的,夏天繫著,自然產生一種香氣,不流汗。”由於紅樓屬於四大名著之一,很多人會下意識的覺得茜香國可能就是西遊中的西涼女國。當然,這是個很不靠譜的腦洞,事實上這個茜香國的四大特徵:女國王、盛產紅色香料、紡織水平很高、需要長期進貢或者送禮,先不說紅樓裡沒有西涼女國,即便有,四大特徵好像並不完全符合。

果然按照劇情,在賈寶玉和蔣玉菡前後腳離席之後不多時,薛大傻也貓著腰偷偷溜了出去,而羅煒則做了黃雀背後的那隻老鷹。當一對同樣清秀俊俏的少年人相互整理衣服,周圍空氣裡異常味道的泡泡亂冒的時候,他一把捂住了薛大傻的嘴,將他拖得遠了些,在他發飆之前,一根藍白波板糖硬生生的塞進了張口欲罵的嘴。

他那裡一氣呵成的把落單的薛大傻搞定,而賈寶玉與蔣玉菡則小臉紅撲撲的相視一笑,手拉著手往水榭花廳方向而去。

要說人和人的差距大呢,放在宋徽宗那裡差點撐裂他嘴的尺寸,對於薛大傻的血盆大口還真不夠瞧,這可苦了羅煒了,他必須用雙手拼命封住大傻子的嘴巴,防止他把東西吐出來,期間,黏糊糊滑溜溜粘膩膩的口水糖水混合物流了滿手,別提多噁心了。

羅煒就跟個強X犯似的,牢牢的壓制住了“待宰羔羊”,薛大傻的表情從憤怒到驚恐,最終迴歸到了絕望。得虧兩回硬來的物件一個是宋徽宗,一個是薛大傻,都是養尊處優外強中乾的貨色,要換成呂布,自己要這麼幹早被拆成八百段了。

薛大傻的眼神逐漸由暗淡恢復了清明,晶亮的眸子惱火的瞪著羅煒,卻已經不再掙扎,而那份惱火也不含任何殺氣。

羅煒卻也沒全然放下心來,試探著問:“想起我是誰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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