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蘇這才安靜得翻開曲譜，想挑選曲子，又聽到門被人推開，還以為是黃凱文又來吩咐她，頭也沒抬，直接問，“怎麼了，凱文？還有什麼事嗎？”

可卻沒聽到黃凱文的回答，只是聽到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然後一雙皮鞋闖入她的視線。

方小蘇抬起頭看向來人，顧磬言正站在他面前，臉上帶著得意洋洋的微笑。

“你來幹什麼？”

方小蘇像是刺蝟一般，沒好氣得問。

顧磬言大步流星得走到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我是顧氏集團的總裁，你說我來這裡幹什麼？”

“那你別來我這裡，請你出去。”

方小蘇指向門口，下了逐客令。

顧磬言卻動都不動，“我來巡視工作的進度怎麼了？你對你的金主說這個話，合適嗎？”

“什麼金主，我是因為弗蘭克才來的，我要是知道是來幫你們公司，我才不會答應他。”

“說是這麼說，你不還得好好在這表演完嗎？”

顧磬言繼續惹怒她。

方小蘇咬了咬牙，將曲譜合上，“顧磬言，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走，反正弗蘭克他有錢，就算毀約了他也有能力賠。”

方小蘇說著果真將曲譜放在了桌子上，起身準備離開。

她說過不再和顧磬言有任何瓜葛的，可他卻沒完沒了得出現在她的生活中，讓她如何自處。

“你是沒有看清楚合同上面的內容吧，方小蘇，你要是走了，賠償的人可是你。”

顧磬言一邊說，一邊從將手上的檔案扔在桌子上。

方小蘇腳下的動作停住，轉過身看著顧磬言，“這份合同是弗蘭克讓我代他籤的，跟你們合作的人是他，不是我，憑什麼我得賠償？”

顧磬言嘴角輕輕上揚，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你找看看合同。”

方小蘇雖然並不想看，可還是沒辦法，她心裡有不好的預感，這合同一定是對她不利的。

果然，當她看完了合同上面的內容，臉色已經沉了下去，“顧磬言，你算計我，明明是弗蘭克和你們合作，為什麼上面寫的顧氏是簽了我？”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全程按弗蘭克先生的意思來辦的，他對我跟你之間的合作也是非常滿意的，要不然怎麼會讓你簽下這份協議呢？”

方小蘇拿出手機給弗蘭克打電話，可一直無人接通，她惱羞成怒得準備去撕這份合同，卻聽到顧磬言的話。

“你撕了也沒用，這是副本。”

方小蘇將檔案扔向顧磬言，卻被他穩穩當當得接住。

“顧磬言，你這個奸商，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再來打擾我的。”

方小蘇衝著顧磬言吼道。

他慫了聳肩，一臉雲淡風輕，“你自作多情了吧，Celine小姐，要跟你合作這個可不是我提的，我的本意是讓弗蘭克先生過來，誰知他推薦了你，我也不好駁他的面子，只能勉強跟你籤合同了。”

顧磬言說得十分勉強，好像方小蘇佔了多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