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更勝一籌,眾多讀書人一目瞭然。
“第一籌,陸鳴!第一籌,陸鳴!”,眾人大聲吶喊。
嚴祿不甘心的說道:“哼!你們休要得意的太早,詩老尚未寫詩,勝負還是未知數呢!”
話音一落,現場頓時安靜下來,一個個向嚴江風投去目光。
尊敬、期待、敬佩,沒有一個人的眼神敢對其不敬。
嚴江風臉色微沉,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異色,他完全沒有料到,陸鳴的這首《對雪》寫得如此好。
不僅詩成鳴州,又是託物言志,而且又符合文會的內容。
別說是在梁國,即便放眼七國,能夠做到的也屈指可數。
“陸鳴並非浪得虛名,此子若不除掉,必為我嚴家心腹大患!”
這一刻,嚴江風在心中動了殺機,看向陸鳴的眼神猶如化為了利劍一般。
陸鳴忽然一個激靈,下意識的看向嚴江風,見他眼神中充斥著凌厲之氣,頓時心中一凜。
“他似乎欲殺我。”
巧舌如簧可以騙人,但眼神永遠也騙不了人,因為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能夠將內心的種種慾望和想法都流露出來。
被一名大學士以充滿殺意的眼神看著,陸鳴就感覺自己如同被一隻兇猛的野獸盯上,稍有不慎,就會成為他的食物。
莫名的心悸!
這時,陸鳴的剎那文膽微微一顫,一股浩然力量充斥胸膛,使他無所畏懼。
剎那文膽,可以堅定讀書人的意志,不會被任何事物動搖!
“請詩老賜教!”,陸鳴一聲清喝。
嚴江風面露意外之色,沒有料到陸鳴竟然無懼他的眼神,便說道:“既然陸解元誠心誠意,那老夫就獻醜了,不過指教二字,卻不敢當。”
這句話十分謙虛,同時也是給自己留一個面子,如果他寫得詩沒有陸鳴好,就不會那麼丟臉。
嚴祿卻不以為然的說道:“詩老真是太謙虛了,以您的才學,指點陸解元綽綽有餘。”
然後又對陸鳴說道:“陸解元,詩老不吝賜教可是給了你很大的面子,有這麼好的機會,你可要好好的學習學習!”
“無需嚴兄多說,小生自會珍惜。”,陸鳴說道。
現場頓時沸沸揚揚,進入了一個關鍵的時刻,也是決定第一籌得主的時刻。
若嚴江風詩高一籌,便能按照文會的規定挑選到第一彩頭,若是陸鳴僥倖勝之,則陸鳴得第一籌。
“詩老之名如雷貫耳,今日終於能夠親眼見到他在文會上寫詩,真是倍感榮幸。”
“雖說詩老以鳴州詩名傳天下,未有鎮國之作,但畢竟也是博學多才,未必就會輸給陸鳴。”
“此言極是,第一籌的爭奪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這時嚴江風已經走到案桌旁邊,稍微醞釀片刻之後,便提筆寫詩,龍飛鳳舞。
片刻之後,詩成才氣生,產生了一股更勝於《對雪》的才氣。
鳴州,上乘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