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對謝司珩的家事並不瞭解。
只知道他的家人相繼去世,現在剩下的唯一血肉至親就是謝父。
但謝司珩和謝建安關系也並不好。
“我媽還活著的時候,總是發愁我以後找不到老婆怎麼辦。”
“今天我把他帶來給您看。”
“我們會很幸福,別擔心。”
謝母去世的時候,謝司珩也才十三歲。
怎麼那麼早就開始擔心這個問題了。
江時桉反手抓住謝司珩的手,拉著他在墓碑前跪下,一起磕了個頭。
就當是晚輩應盡的禮數。
謝司珩說完那句話就再沒開口。
緊緊抓著江時桉的手,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到雪鋪滿地面,兩人才從墓園離開。
走到轉角處,江時桉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宋櫻還站在那。
看著謝司珩的背影出神。
她身後的墓碑上,一張照片格外清晰。
上面的女人身穿旗袍,遠山黛眉眼柔和,輪廓小巧精緻。
和宋櫻長的一模一樣。
坐上車,謝司珩疲憊的閉上眼,靠著江時桉的肩膀假寐。
江時桉手被勒出紅痕,卻一聲不吭。
“我小時候總在想,她為什麼不和謝建安離婚。”
這個她不言而喻。
“外人都說,我媽嫁對人了。因為謝建安雖然身價億萬,但從沒有包養過情人,也沒有什麼不幹不淨的露水情緣。”
“像他這樣身價的大老闆,私生子都五六個。”
“只有他是例外,酒局都不參加。”
江時桉默默聽著,有一下沒一下捏捏謝司珩的手心。
謝司珩靠的更近,臉貼在他後頸處。
“可我十三歲之前從沒有見過謝建安。”
“我的親生父親,我卻只能從雜志上看到。”
“我們倆的第一次見面,是在我母親的葬禮上。”
“從那以後,我被他帶回老宅,關了整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