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成年。”
謝司珩從沒有對別人講起這段回憶。
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每天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考核不合格,迎來的就是生死戰場。
謝建安會將他丟在邊境戰區,留一把槍。
讓他生死有命。
所以他十四歲就會玩槍了。
對別人來說殘忍血腥的戰場,是他那些年來少有的自由。
總比被關在謝家不見天日的好。
他開始故意考核不合格。
次數一多,這點小心思就被謝建安發現。
到下一次,懲罰的地點就不是戰場。
而是爬滿了蛇蟲蚊蟻,虎狼遍佈的未開發荒野。
要足足在裡面生存一個月。
活著並不難。
難的是孤獨。
謝司珩從小被謝母養成的溫潤謙和,被謝建安調教了兩年,徹底變樣。
“我很多次都在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
“等終於擺脫他的控制後,我去做了親子鑒定。”
“很不幸。”
“我真的是他親生的。”
“然後我又開始懷疑,我媽是不是被拐來的。”
謝司珩不說了。
江時桉低頭看他,謝司珩的眉毛皺起來,整個人都顯得很矛盾。
很掙紮。
“我很高興。”
“我媽不是被強迫的,至少這個人是他自己選的。”
他睜開眼,眼睛已經有些紅。
就這樣靠在江時桉的肩膀上抬頭看他,帶著疑惑和不解。
“可是我眼光這麼好,我媽選人的眼光卻不怎麼樣。”
江時桉頓住。
謝司珩已經開始往上勾他的唇。
“今天是我媽的忌日。”
“江江,我有點難過。”
江時桉感受著他的唇在自己嘴邊亂親,毫無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