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能找到這裡,必定有重臣指使。
刀已經架到脖子上了。
自從他坐上這禦史之首,還從未受到過這樣大的羞辱。
鶴慶廉像是看不見滿院的錦衣衛,自顧自倒茶品茗。
“江先生。”
他仰頭看向江時桉。
“你這藥我不收。”
“想讓我幫忙,就答應我一個承諾吧。”
江時桉看了他一會,點頭。
鶴慶廉頓時笑出來。
“我要你做當朝天子的老師,教他讀書習字,倫理道德。”
“讓他,做個明君吧。”
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顯得荒謬。
江時桉不是不知道,他這些年在朝中都幹了什麼事。
幾乎無惡不作。
兩人認識這麼多年,他好像從未看懂過鶴慶廉。
半晌,江時桉點頭。
“好,我答應你。”
鶴慶廉於是圓滿,被押解著走出竹園。
身形逐漸變得模糊,鶴慶廉轉過身,依舊是笑著的模樣。
“對了。”
“不要救我。”
——
剛經歷過毀滅性的打擊,周朝百廢待興。
人們整日奔波苦不堪言,還要經受貪官汙吏的打壓折磨。
但這些年,他們早已習慣。
可就在今天,平衡被打破。
史上最大貪官,鶴慶廉,落網了。
他的諢名,天下皆知。
囚牢。
鶴慶廉即使入了監牢,也不見憔悴。
為官這麼多年,自然多的是人想要救他出去。
牽一發而動全身。
他倒牌了,不少人要遭殃。
因此案子審到現在,依舊是證據不足。
多方勢力割據,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