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尊嚴。

“鶴禦史，可你還是輸了。”

“沒想到吧。”

“被你殺死的張權，又活過來了。”

“他會成為檢舉你最好的證人，你已經滿盤皆輸。”

最後的最後。

裴菁英在離開那間牢房的時候，站在拐角，還是下意識朝裡面看了一眼。

她看到鶴慶廉在笑。

放肆又無聲的笑。

像是大業實現後釋懷的笑。

裴菁英當時不懂，鶴慶廉為什麼在這樣必死的結局裡還能笑得出來。

就像她不明白，愛的極致不是做愛。

不是瘋狂的分享佔有。

是策劃好棋局後唯一的變數。

是鶴慶廉唯一的心軟。

——

長時間連軸轉。

謝司珩身體早就承受不住。

他的靈魂在獻祭後變得脆弱，需要江時桉日日溫養著。

從來到地府，他們要調查師父的死因，要救出大司主，要化解謝司珩身體裡的魔族血統，現在江時桉還接下了做太子老師的任務。

實在命苦。

若是平日，江時桉也許還能好好策劃一下。

但現在，他沒這個心情。

那麼最簡單快速的方法，就是催眠。

催眠小皇帝有自己這麼個老師。

偌大的皇宮裡，小皇帝正在翻閱奏章。

全都是彈劾鶴慶廉的奏章。

這上面的內容他一清二楚，實際上，上奏的人就是他安排的。

裴明軒抬起頭，看見江時桉走進來，馬上恭敬的站起身行禮。

“老師好。”

江時桉點頭坐下。

小皇帝被鶴慶廉教育的極好，文才武略樣樣精通。

雖然身為皇帝，卻沒有居高臨下的架子。

他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