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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誠布公

開誠布公

“天色已晚,謝大人往哪邊去?”

“去賀府。沉浸在風指揮的故事裡,險些忘了還要問賀大人侍從那日去找什麼。”

謝宴還無比迫切地想見到賀既,哪怕缺少一個名正言順關心的理由,至少能看看他的腿有沒有好些。

兩人分道揚鑣,謝宴不等回家,徑直去了賀府。

“謝大人這個時間來訪?”賀府守門人因謝宴之前還書的事情對他本就有些印象,昨夜謝宴又從賀既馬車上下來,從此他對他便格外留心。

謝宴:“是啊老伯,我找賀大人有要緊的事。”

“大人剛從很遠的地方來?”

謝宴順著守門人的視線看到自己衣角,一路奔馬過來不可避免地沾了塵土,再往臉上一抹,竟然蹭了一手的灰塵。

“可有鏡子?”謝宴問。

守門人忙擺手。

謝宴往門內看一眼,掏出張帕子:“那您幫忙指下,是這裡嗎?”

“還要左邊點,再右邊點......”

於是賀既出來時,就見著一奇異場景。

門口一老一少相對站著,年輕的那個雙手放在膝蓋上,躬身把臉湊過去,年長的那個捏著張繡花帕子在對方臉上擦,把泥點子抹得十分均勻。

“大人!”賀府門口其他值守的侍衛從見著賀既出來,立刻將視線從正在作法的謝宴二人身上收回。

謝宴在威武有力的問候裡直起身,若無其事地把帕子塞回身上。

“賀大人身體康複了?要出去嗎?”謝宴上前,把賀既從上到下掃視一遍,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是啊,謝大人用過晚飯了嗎?”賀既從謝宴身前行過。

“還沒有。”

“那便一起吧。”

謝宴提步跟上,走在前面的人卻轉過身來。

賀既手指在自己鼻樑處一點:“這裡還有。”

“?”謝宴迷迷瞪瞪地跟著用手去摸鼻子,摸到沙沙的黃土。

城東最高的酒樓今年起被一荊湖老闆包下了,老闆立志要做京城最好的荊湖菜。據說掌勺師傅是從他老家千裡萬裡請來的,酒樓內裝潢也頗為用心,每個包廂內花草樹木各異、怪石流水皆備,甚至生活用具也一應俱全,力爭給客人賓至如歸的享受。

換個時間,謝宴必定對老闆的巧妙心思大加贊賞,但此刻他一門心思對著屋角銅鏡擦臉。

終於把臉上灰塵擦幹淨,他審視鏡子裡的自己,怎麼看怎麼有點不滿意,但方才小二都來過,再不出去就不合適了。他嚴肅壓下支稜得最厲害的兩根亂毛,大步流星繞出屏風。

桌上已經擺上了好幾道菜,中間那個大盤子裝的被辣椒淹沒的魚最為顯眼。

賀既給謝宴夾了一塊魚腹:“嘗嘗,說是從荊湖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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