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那:“大臨像你這樣的人多嗎?”
“什麼?”
莫那:“我最近聽說了一句話,‘千軍萬馬避白袍’。”
謝宴:“不敢當。在人才輩出的大臨,我其實非常普通。”
“普通?”莫那很驚詫。
謝宴唇角一彎:“或許你聽過大臨史上最年輕的狀元郎......”
......
“我那天見到賀既了,別說,真有兩把刷子啊。明明也沒大幾歲吧,我見他總有點見老子的感覺。”大年初六回京的路上,阮浪談到在京中和賀既打交道的場面,連連咂舌。
“是嗎?”謝宴饒有趣味看他,目光裡多了點阮浪看不懂的慈祥。
“是啊。而且我感覺他那雙眼睛吧......”
“怎麼?”
“還挺好看......我靠你打我幹嗎!要打能用沒綁棍子的那隻嗎!”
謝宴三下兩除二把胳膊上的繃帶解了,抽出棍子掄在地上,陰惻惻:“為什麼打你,你敢對著阮伯伯評頭論足嗎?”
阮浪:“好了好了,我就跟你說說,又不去外邊講。”
“跟誰說都不行,你想都別想。”
“那誰誰還說‘論跡不論心’呢,你也太不講道理了。”
“不行就是不行,我管那誰誰說什麼。打你還是個小矮子起,眼珠子一轉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敢想,我就大棒子掄你。”
“真服了,小爺我走南闖北,在外頭名聲響當當,哪個地界兒土匪聽了不是聞風喪膽。”
謝宴挑眉:“還有這本事?近兩年匪患確實不少,你收拾收拾,回家打個招呼就跟著去剿匪吧。”
“哈?”阮浪做作仰頭,“我有任務的好嗎!”
“什麼任務?”
“來的時候我就和賀大人說好了,有沒有賞賜、得不得官商的名號都無所謂,我要一支最厲害的船隊,去看看海上究竟有什麼。”
謝宴看著他,很久沒說話。不同的時空裡,有些事還是會發生,只是由不同的一群人開啟而已。
從年後兩人見面起,謝宴一直鬆弛得有些過分,像是繃了太久的弦驟然松開後的異常狀態。阮浪許久沒見他這般專注的樣子,被盯得後背直發毛。
“幹嘛呢?震驚到了啊?”阮浪說。
“是啊,”謝宴神情認真,“確實驚訝,這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阮浪抓了抓頭發:“咳,還好吧。”
謝宴:“之後要是看到有個叫土豆的東西,捎點回來,那個好吃。”
阮浪還沒從被誇的得意裡晃過神:“什麼豆?”
謝宴摸著下巴:“也可能叫普忒頭,反正注意點。”
“不是,什麼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