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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匪下山

誘匪下山

去往巡撫府的路上謝宴突然想到還有一攪棍。

“劉大眼怎麼收拾?”

劉大眼本人在山上當山大王,城中幾千號人是他手下的二當家領著。

對此雲橫不以為意,劉大眼實力平平,純粹是被資源喂起來的,援軍到後給他圍個水洩不通,餓都得餓死。

謝宴聽了眉頭並未松開:“糧草未至,騎兵先來。士兵隨身帶的口糧必然不足以和劉大眼硬耗,拖太久城中也負擔不起,須速戰速決。”

沉思間,餘棠緩聲說:“既然他要耗子似的窩到山裡,那不如火攻!這個爽快。”

嚯,謝宴驚疑地看向餘棠,後者臉上還有和他那副斯文長相迥異的兇狠。

看得出確實很恨了。

謝宴:“天幹物燥,風向多變,火勢一起就難以把握。”

秦尹也比劃:“這廝擄掠數百百姓在山上當僕役,若是如此,他們怎麼辦?”

謝宴:“那就把他引到山下。”

幾人擬好計劃。

到巡撫衙門後,秦尹留在府外穩定災民,暫不讓包圍圈散去。謝宴和雲橫從側門入府,去拿能讓劉大眼下山的東西。餘棠則往東邊去。

與此同時巡撫府內,廖陽提前感受到了瀕死的恐懼。

他不明白這些反民怎麼來得這麼快又這麼兇,派去找雲橫的人卻遲遲未歸。

得意了十來年的廖陽,終於從大腦麻痺的狀態裡出來,後知後覺。

姓謝的就是來整他的。

賀既一如既往地想要他從秦地挪開,那個沒本事的張素就是賀既弄過來的。蠢皇帝只顧著自己那個狗屁聖明名聲,對其他人的命不屑一顧。但是老師呢?他竟也放棄自己了。

廖陽揮退沖進來報告的下屬,把打殺聲關在門外。

他撬開桌案上掛著的大毫,從空心筆杆裡倒出鑰匙,再取下書房後面的大幅字畫,手掌撫上暗色鐵櫃。

字畫沒放好,從桌上滑落。廖陽躬身撿起放好,又掉了。他第三次撿起,緩緩捲上,在繫好綢帶後,咬牙狠狠掄到桌子邊沿。

這字畫是他考中進士那年,陸宣芳送的。

任由字畫滾落到一旁,廖陽開啟鐵櫃。

底下幾層放著他近些年收集的名家大作,好幾副是瑞雲帝都尋覓不到的真跡。上面三層則摞著十幾疊信件。

廖陽把書架旁裝滿卷軸的彩繪大瓷缸清空,摟著全部信紙扔進去,將正冒著火光的燈盞舉至瓷缸正上方,然後深吸一口氣,緊握燈柄的手猛地松開。

燈盞打著轉落下,一滴燭油甩出滴在信封上,瞬間凝固,形成淡紅色斑點。

越來越近,最上層的紙張感受到熱量微微變形,在火舌即將燎到信時,眼前火光竟然突然消失!

屋內響起硬物破風聲,一顆石子從牆上反彈回來,鐺鐺啷啷滾到廖陽腳邊。

而蠟燭被攔腰折斷,上半部分拍爛在牆上,下半截靠著燈芯晃蕩在半空。

廖陽跌坐在地,喉嚨裡發不出聲響,扶著桌案坐到椅子上,才說出一個幾不可聞的:“......誰?”

一道身影從窗外躍入,鬼魅般閃現在廖陽跟前。

“是你!”廖陽白著張臉,“你究竟是誰?”

小風並不理他,在瓷缸中翻看,幾乎都是和陸黨以及隔壁河東巡撫的來往信件。

他輕聲道:“泥菩薩過江了,還想著保陸宣芳,果真師生情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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