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低下頭在舅母臉頰又啄了下。
舅母瞥了我一眼,不好意思道:“馨兒還在呢。”
突然感受到了二孃方才見莫逸城吻我的那種激動心情,我欣慰道:“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見舅舅舅母那麼幸福,腦海中突然閃現了一個問題:我會為莫逸城生孩子嗎?可還來不及思索,僅這個念頭就讓我再次亂了心跳……
曾經我在未來幻想中,出現的一直都是另一個人的名字。
四娘同樣不放心我,為尚清診治過後,便也又替我細細檢視了一番。
我頂多算是受了些驚嚇,背上的淤青在莫逸城上過藥之後也好的差不多了。
四娘確定我沒事,才露出一個安心的微笑,四爹這些年倒是駐顏有術,俊美的近乎妖,明明是不惑之年,卻年輕的讓我喊不出一聲“四爹”,不過不在宮中當暗衛這些年,身材倒是有些走樣,越發圓潤起來。
我硬著頭皮道:“四爹,四娘,我有些話想要同尚清說。”
四爹淡淡道:“方才我檢視了下宮中的防衛,還需要加強,你們先聊,我去部署一下。”
我扯了扯衣角:“有勞四爹了,難得回來一趟,還要為我操勞。”
四爹笑道:“小事,不過他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說完就讓人送他回府吧。”
我嗯了一聲,四爹便拉著四娘走了。
尚清已換好衣衫,躺在榻上,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右手。
“樓御史,再想什麼想的如此出神,連寡人進來都沒察覺?”我打趣著說著。
尚清回過神來,衝我緩緩行了一禮。
我抬手免禮,面帶微笑道:“聽說你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明日應該能上朝了吧?”
他笑著輕點了下頭:“讓陛下掛心了,明日自可上朝。”
我又道:“其實我今日來是有一件事要告知你。”
尚清笑道:“陛下請講。”
“前些日子的失火案,易天辰已經查明真相,人證物證已經遞交給了寡人,樓御史你確屬無辜。但此事雖是意外,卻也有人為因素,太常寺因私心,將煙火的製造權交給了新安煙火,新安煙火為了謀取暴利,生產劣質煙火,導致火勢擴大,損失慘重,其心可誅,其罪難免。”
尚清沉默,我還以為他是無言以對,結果看他那眼神,竟有片刻的恍惚,難不成他方才沒有聽清我說的話?
我抬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樓御史,樓御史?”
他肩膀微微一震,微抬起眼簾向我看來。
我搓了搓手,好奇地望著他:“再想什麼想的如此出神,寡人方才說的話可有聽清?”
“陛下說,太常寺寺卿因權謀私,採買劣質煙火,致使火災失控,其心可誅,其罪難免……”他把我方才說的話又簡短的複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