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面上一熱,捲起鋪蓋,紅著臉道:“二孃你不許亂說。”
她哈哈一笑,扯過我的被子,“老實說是不是莫逸城他先勾引你的?”
我支支吾吾道:“誰誰……誰說的?”
“那就是你先勾引的他,”二孃眯眼看我,如有所悟道。
我猛咳。
“我不和你說了,明日還要上朝,我先睡下了。”
二孃嘴角一勾,笑道:“二孃是過來人,你說你馬上就要大婚,有些事情遲早是要知道的。”
我仰起小臉:“那些事情我早就懂了。”
二孃微微蹙起了眉頭:“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偷看了你母親那本完整版的《xxx》,”她悲壯的說著,忽而語氣一變,“馨兒,書中講的都是皮毛,二孃交給你的才是精華啊!”
我猛噎。
二孃又道:“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也太不成樣子了?”
我偷看了她一眼,挑眉道:“怎麼說?”
她坐正了身子,緩緩道:“你知道這壞人最怕的是什麼嗎?”
我想也沒想便道:“當然是刑罰,壞人壞事做盡,只有嚴酷的刑罰才能讓他們痛不欲生,悔不當初。”
二孃搖了搖頭。
我奇了,問道:“那是什麼?”
她正色道:“是良心,因為有了良心,壞人便怎麼都壞不徹底,常常為此感到痛苦。”
我如有所悟的哦了一聲。
她頭一歪,又道:“那你可知流氓最怕的是什麼?”
我試探一問:“難道也是良心?”
她捏了捏我的臉頰,笑道:“是臉皮。”
我奇了:“這又是為何?”
“因為如果流氓有了臉皮,她也會不好意思,她也怕丟臉,但你說事情她都做了,怕丟臉又有什麼用?”她說這話時眼角總是時不時的瞥到我身上。
我心口抽了抽,訥訥道:“二孃口中的小流氓該不會是我吧?”
她訕訕的看了我一眼,巧妙的轉移了話題:“二孃今日教你的第一課就是臉皮要厚,最好像城牆一般,心更是要黑,比煤炭更甚,這二課,就是這厚要無形,黑要無色,簡單來說就是沒良心,不要臉。”
我小聲嘀咕著:“多年未見,二孃這胡說八道的水平倒是一點噎沒變,實在是讓人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