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孃可都聽見了,”她冷冷的瞪了我一眼:“這怎麼是胡說八道呢,這可都是二孃多年來的經驗,當初二孃就是憑藉這套理論,才成功將你二爹拿下。”
我眨了眨眼睛:“二孃的意思是讓我霸王硬上弓推到莫逸城?”
她連連搖頭:“這莫逸城本來就是倒的何須你去推。”
她執起我的手,語重心長道:“馨兒啊,二孃知道是他勾引你在先,你臉皮又薄,雖是無意輕薄了他,卻心生愧疚,他以此引你一步步上鉤,你以為自己高高在上,實則無論在哪他都佔盡優勢,這種人陰險狡詐的很。”
這番話如醍醐灌頂般讓我恍然大悟,直呼:“妙啊。”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難怪我之前隱隱覺得哪裡不對,明明是自己佔了便宜,又總感覺是被他佔去了便宜,莫逸城這個小人,定是將寡人算計了。
我虛心求教,問道:“二孃,那我該怎麼辦?”
她勾了勾唇,神秘兮兮道:“謹記這幾個字,這可是二孃我畢生的總結。”
我點了點頭,她一字一頓道:“不——要——臉。”
“我還是睡覺吧。”我扯過被子,躺在床上。
二孃又來拉我:“馨兒,二孃和你說的是真的,你就是太要面子了,和你母親一樣,做什麼事都想著名聲,莫逸城就聰明得多,他做事從不顧及名聲,不過除了名聲,倒也什麼都有了,你呢,除了名聲,卻一無所有,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聽二孃的,準沒錯。”
我哀怨地嘆了口氣,“二孃,你到底收了莫逸城多少好處。”
二孃挑眉,不滿的說:“馨兒在胡說什麼,二孃可是站在你這邊的,又怎會收莫逸城的好處?”
我嘆氣道:“那二孃為會何幫他說話?”
她搖頭道:“二孃何時幫他說過話,明明就是你處處維護他。你二爹見他天資聰穎,骨骼清奇,便收他為徒,教他讀書習字。那年他還未及弱冠,卻因出生貧寒被人恥笑,說他這是寄人籬下,恃寵而驕,是你出來護著他,拉著他的手對那幫人說,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的人,任何人不得再欺他罵他。”
我想了想,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
二孃又道:“那時你才五歲,孩子的話我們倒也沒怎麼當真,知他對你和莫笙一般,我們倒也挺放心的,然而這幾年他在朝堂上的所作所為,倒是有些出格了。他這人城府極深,你的幾個乾爹和乾孃也看不真切,當初他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官,一直做到權傾朝野的丞相,我們還以為他一直想要的都只是權利地位,如今看來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你”
我瞳孔一震:“所以你們和母親一直都將他看成了我的童養夫?”
當年不過就是見不得別人欺負他,而且幼時說的話多少有些不嚴謹,母親他們怎麼就當真了呢?
二孃搖了搖頭:“這倒沒有,他足足長了你六歲,你那時候小小一隻,剛剛及他腰部,誰能想到他會對你存有別的心思。”
我想了想也是,那時他經常對我板著張臉,還以為是哪裡做錯得罪了他。
二孃摸著下巴緩緩道:“他倒是夠能忍的,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對你動了別樣的心思,把我們所有人都瞞了過去。”說著一頓,轉而道:“你不是說你喜歡的人是尚清嗎,又為何改立莫逸城為鳳君,莫不是他逼你的?”
我猛地抬頭,失聲道:“二孃怎麼知道的,何姑姑都已經告訴你了?”
她點了點頭,拍拍我的肩膀:“別那麼一臉悲憤,我們這也是關心你,但你怎麼就看上莫逸城了呢,你這幾位乾爹乾孃本來都準備好去樓府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