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看著王管家徑直出了房間,轉頭向朱開山看去,此時他的臉上也顯露出了一絲笑容,顯然是看到目的將要達成所產生的喜悅。
楊宇也沒敢和朱開山說什麼話,畢竟這還是在人家的地盤,有什麼話也要回去再說了。
等了不大長時間,王管家就拿著幾張空的契書走了回來,坐在朱開山對面就開始問起了他的個人資訊。
朱開山把早就想好的資訊說了出來,不光這樣,他作為一戶之主,把還遠在山東的老婆和三個兒子也在這落了戶。
戶籍上的大兒子卻寫的不是朱傳文,而是朱傳世,這當然就是楊宇了。
這年頭沒有個戶籍來歷,有的時候還真不好隨處走動。楊宇在山東當然也是有戶籍的,但是在這關在那戶籍能有什麼用呢,還不如這樣跟著一同落戶。
等到王管家把戶籍的事情搞定,拿著通判的大印蓋上。這份戶籍也算是有了律法承認,只要到時候朱開山拿著這戶籍到hlj副都統衙門一交就齊活。
戶籍的事情完畢,王管家又把地契拿了過來,直接在上面編寫起來,就那話楊宇看了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原來這地還真像通判說的那樣,早就不算是朝廷的了,那地的主人正是對面坐著的這個王管家。
反正最後通判的大印一蓋,這地契真的不能再真了。
朱開山和楊宇中午時分終於從客棧裡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兩人還有些恍惚和一絲不知所措。
沒想到就這麼一個小客棧,一個六品通判,居然就把他們的事給辦了。
這也不怪兩人是這樣的神情,等到兩人一同走到朱春山這邊的時候,他們才同時反應過來。
“三哥,事情辦的怎麼樣。”朱春山也是納悶,連忙向朱開山問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到了家裡再說。”朱開山率先上了馬,向著朱春山的家奔去。
就在三人向著朱春山家趕的時候,已經拿到錢的王管家,也讓人抱著銀子,走到了通判住的那間房裡。
“大人,錢到手了,地也賣出去了,那買地的人也走了。”王管家這是沒有了剛剛和楊宇說話時的盛氣凌人,完全就是一副奴才相。
“走了?行,錢到手就行,我們只為財別的我們也管不了。”通判此時也沒有在練字了,而是拿著那串東珠在手裡把玩著。
“可是老爺,有個事我得給您說一聲,那個年長的,好像是老佛爺要通緝的要犯,我們就給他上了戶,可能會給您惹來災禍啊。”王管家在通判身邊小心翼翼的說出了這番話,生怕惹得通判不高興。
“呵呵,我又不瞎,我早就看出來了,自打見到他,他說出叫朱開山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就是那個大刀朱開山,可是這有什麼?
你知道嗎,當著大清的官只是為了賺錢,朝廷其實挺對不起這些扶清滅洋的義和團人的,更何況你老爺我還是一個漢人,我最佩服的就是康公和梁公還有戊戌六君子。
所以給這大刀朱開山行個方便又能怎樣,反正這朝廷已經亂的千瘡百孔了,少這麼一個人又能怎樣。”這通判此時說的這些話,完全和剛剛那貪財的朝廷命官不一樣。
“還是老爺想的明白。”王管家一時也不知該如何答話,只能用馬屁奉承接上。
三人三騎,很快就出了鎮子,在路上跑了一會兒,一路上還不時的回頭向後看去,等到離開元寶鎮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朱開山終於控著馬速慢了下來。
看到速度沒有那麼快了,朱春山也知道朱開山慢了下來就是讓他問的,隨即騎著馬來到了朱開山的旁邊。“三哥,怎麼樣啊,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