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後的一年,他酗酒成風,提筆寫詩,字字都是對鳳棲的思念。
阿落把那些寫滿詩詞的紙全部撕了,神王一掌打下,髮釵落了一地。
“看來,我該休妻了。”他說。
阿落捂著臉還來不及震驚,聽到神王冷漠的話語,她跪下來,抱著神王的腿,悽聲喊:“阿落錯了,哥哥不要離開阿落。”
高高在上的南府千金,在他的府邸裡,受盡百般屈辱。
他為了羞辱阿落,甚至將別的女人帶回府上。
阿落髮了瘋般衝進屋內,拿著燭臺砸向那個女人。
神王揮走燭臺,冷冷地看著她:“阿落,不要欺負她。”
這個女人在府上肆無忌憚,被神王養在亭臺樓閣。
一日,府上來了賊寇,滿屋狼藉,那個女人嚇得走了,阿落為了保護神王喜愛的筆墨,與賊寇爭奪,遍體鱗傷。
神王來此,以為她又發瘋了,掐著阿落的脖頸,抵在牆壁之上:“她若有三長兩短,我必休妻。”
阿落擦了擦血跡,眨了眨眼睛,淚水湧處,她吸了吸鼻子,哽咽說道:“神王哥哥,都是阿落沒用,沒有保護好你的筆墨。”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她的確想殺了那個女人,然而她發現神王從未碰過她,只是她與鳳棲三分相罷了,故此,阿落沒有殺她,且留她在府囂張。
神王鬆開了她,任由她摔在地上,去府內焦急的尋找那個女人。
諸如此類的事,太多太多了。
神王早就忘了。
他已經習慣得寸進尺了,不論何時何地,不論發生了什麼,阿落都不會離開他。
一萬年都已過去,都已經習慣入骨。
怎知會有一天,那麼突然的,南雪落要休夫了。
……
風雪輕舞,冰藍的結界如煙紗微籠。
南雪落與雄霸天執手而立,背後傳來神王的顫音:“阿落,回來……”
只要他喊她,她一定會回來的。
神王的眼神,格外篤定。
然——
許久過去,南雪落依舊是一動不動。
雄霸天左看右看,又充滿敵意地看了眼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