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雪白的小手拿著未開的傘伸出珠簾,手腕微動時,胭脂傘開啟,銜於傘面骨節尾部的珠玉互相碰撞時,猶如銀鈴之聲隨風響起。
胭脂傘開啟,身著戰袍的女子走下來,風將十步披風吹得極遠,拂過數人的面。
輕歌打著傘往前走,夜蔚、三族婆婆回眸看去,眼裡除了驚訝還有擔憂。
無憂亦是如此,正想朝輕歌走去,神荒族錢叔瞪了眼無憂:“不動腦子的幫她,即是害她。”
無憂雙腿猶若紮根於地,無法再挪動一步。
“五長老,你可算來了。”臨天城主眼角含淚,激動得手舞足蹈,就差沒抱著輕歌的大腿喜極而泣了,真實演繹了一個小迷弟該有的樣子。
輕歌淡淡晲了眼守門侍衛,把胭脂傘遞給夜蔚,走進血舞樓。
兩側侍衛交叉出劍,攔住輕歌去路。
“血魔長老,今日的拍賣正廳人滿為患,可能沒有長老的位置了,長老請回吧。”侍衛依舊在挖苦,不過態度好了許多,顯然是個吃軟怕硬的。
輕歌站而不動,紅髮微揚,眸光戲謔地望向侍衛。
輕歌凝眸的瞬間,電光閃爍炸裂,悄然而出的血魔之力將兩把交叉的寶劍碎為齏粉。
兩名守門侍衛俱是虎口發麻,疼得呲牙咧嘴,往後退了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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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驚恐地望向輕歌,從身上衍生而出的邪佞之氣叫人心生惶恐,那絲絲戾意宛如真正的魔!
輕歌往前坐,這一次,侍衛都不敢攔。
那駭然的氣勢,又怎是泛泛之輩能夠爭鋒的?
日月輝下,米粒之光不敢放肆。
“我說今兒個怎的如此熱鬧,原來是血魔長老呢……”一道聲音響起,冰家姐妹出現在眾人視野,開口說話之人則是姐姐冰翎天。
冰慕身受重傷,好在有神丹妙藥治癒,即便沒有完全痊癒,卻也好了許多。
冰慕的臉龐完全被毀,再也不見往日的如花似玉,故而出門要以面紗遮臉。
額角處亦有猙獰醜陋的傷痕,便剪了較多的碎髮蓋住額頭。
冰慕的雙目暗閃幽綠之光,宛如陰冷的毒蛇,目不轉睛,死死地盯著輕歌。
輕歌眸光妖冶,淡掃冰翎天。
“血魔長老,實在是抱歉,並非我們有意刁難,而是因為拍賣廳裡已經沒有長老的席位了,長老今日來遲,席位已是青蓮仙姬拿去了。”冰翎天歉然地說道。
冰翎天穿著一件華麗的鳳袍霓裳,傳說中的‘百鳳朝凰’。
“仙姬的雅座,難道不應該和青蓮王、攝政王在一起?”夜蔚冷嗤一聲,反駁道。
冰翎天低頭垂首,蛾眉宛轉,淺淺一笑後,說:“仙姬大人的事,我等怎敢過問呢?你們若是心有不服,大可找仙姬去說。”
仙姬……
輕歌眯了眯眸,旋即失笑。
古龍頭疼地說:“怎麼哪裡都有這個李翠花,丫頭,你是不是命裡犯翠花?”
“她不配。”輕歌靈魂傳音,語氣薄涼地說。
夜蔚攥著拳欲往前,隨即緩緩舒開……
她現在如同廢人,一身修為化作零,又怎會是冰翎天的對手。
“血魔長老,這一次算是我們妖域招待不周,若有下次,一定好好招待。”冰翎天聲音平淡緩和,話中意思卻夠囂張,讓夜蔚幾人怒不可遏。
拍賣小魔君這種事,冰翎天還想有下次?
夜蔚雙目充斥著怒意,只恨實力鼎盛時,顧及鳳族顏面,沒有斬殺了冰翎天,才由得冰翎天今日在血舞樓作威作福!
“長老,我們回去……”三族婆婆走至輕歌的身旁勸說道。
輕歌輕抬手止住了三族婆婆的話,望著冰翎天,唇角蔓延開一抹漠然的笑。
陡然,一道聲音響起:“鬼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