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回頭看去的瞬間,眼簾裡映入數道身影。
乘轎而來的男子,面上戴著極致的金色面具。
那一身紅袍,張揚邪肆。
腰間掛著一個泛黃的葫蘆,時而散發出酒的醇香。
三族婆婆的目光自那酒葫蘆上劃過,眼皮冷不丁地跳動,這與輕歌那日碎掉的酒葫蘆,幾乎一模一樣。
鬼王身旁的兩位妙齡女子,正是三族婆婆見過的林家姐妹。
林墨水望見輕歌和三族婆婆,微微頷首點頭。
“鬼王……”冰翎天微笑相迎。
即便邪殿不容於千族,但在沒有撕破臉,沒有開啟戰爭前,因為邪殿的歷史和自身的強大,足以讓這些千族人諂媚討好。
不求巴結,只願不得罪鬼王。
須知,得罪一個邪殿的人,那是比夢魘還可怕的存在。
墨邪冷漠地往前走去,與輕歌擦肩而過,踏步血舞樓內,亦沒有理會冰翎天。
冰翎天對此倒是習以為常,邪殿鬼王喜怒無常,亦正亦邪,這算是預料之中的待遇。
鬼墨跨過了門檻,進入血舞樓內,走了數步忽然停下回眸看去。
冰翎天姐妹不知所以,好奇地望著墨邪。
“還不過來?”墨邪望向輕歌,沉聲說。
輕歌無奈一笑,帶著夜蔚等人往前走。
冰翎天手下的侍衛正要攔住輕歌,林家姐妹一同出手。
藤蔓如鞭,光影重重,殺氣森森,彈指間就已纏上侍衛們的咽喉。
林墨水指尖狼毫筆,筆過長空,留下一道墨水痕跡,墨已凝固,不再凝滯,宛如一道殺伐鋒刃,直劈向冰翎天面門。
墨的鋒刃切割開了冰翎天耳邊垂下的幾縷發,再往前而去,竟將一堵固若金湯的牆壁貫穿,清晰的窟窿可見牆外之景。
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不約而同地倒退數步,忌憚而恐懼地望著鬼王。
僅僅只是兩個婢女,就已如此強大,若鬼王出手,又是何等恐怖呢!
林紫藤性格外放,蔑視冰翎天:“我邪殿的人,誰敢動?”
邪殿的人……
四周紛紛思考這一句話的意義,似是想到了什麼,個個滿面驚駭。
魔淵,墮邪了?
他們怎敢背叛天地?
“血魔,你竟然帶著族人墮邪!”冰翎天詫問。
輕歌抬手輕撫鎖骨處的血靈圖騰,感受了一番血舞樓內的龍鳳樹氣息,而後輕笑一聲,走向了墨邪。
“我族本為邪,何來墮邪之說。”輕歌言罷,站在了墨邪的身旁。
滿樓驚訝。
千萬年來,世有不少墮邪者。
但哪一個不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誰又敢像她這樣堂堂正正的墮邪?
她不怕天地和千族的制裁嗎?
而輕歌的那一句話,叫林紫藤刮目相看。
以往林墨水純粹的欣賞夜輕歌,林紫藤不懂這個人族女子何處好了。此時此刻,林紫藤的眼裡有光,倒映出輕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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