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煙兒低下頭裡虔誠地回道。
“女帝,小心!”梁蕭急道。
輕歌飲完一杯茶,右手輕晃,從虛無之境裡出來一壺斷腸酒,輕歌傾斜酒壺,濃烈的酒水從壺嘴裡流入了茶杯。
茶香酒重,別有滋味。
王上道蓄力完畢,臉上有枝椏般交錯在一起的血痕,細細長長,覆滿了臉。
黑髮全部豎起,兩手握著鋒利的劍,直直地看向輕歌,雙眼緊縮睚眥欲裂欲裂,兩行淚水源源不斷似得流出。
“女帝,還吾兄命來!”王上道大吼一聲,持劍衝出,這致命的一擊女帝必然躲不掉。
本源靈師的攻擊,七宗幻靈的女帝如何閃避?縱觀東洲部下,有誰能與本源靈師相爭?
輕歌還在倒酒,嘴裡輕吟:“一杯斷腸,半杯斷魂……”
輕歌淺笑,如在墳前,杯口中的酒水灑了一地。
輕歌風輕雲淡的笑。
王上道兩劍斬來時,一道身影掠過,雙手長指俱是輕輕夾住了王上道的兩柄寶劍。
王上道緩慢地抬起頭,震驚地看過去。
姬月立在椅前,長指輕用力,王上道和他的劍全都往後退。“王公子,九幽黃泉,六道輪迴,一路,好走。”輕歌倒下半杯斷腸酒,一口飲盡,笑望著王上道:“奈何橋上,忘川河前,令兄等你多時了呢。一家人,可得整整齊齊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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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王上道露出了惶恐,他以生命為代價,只想要女帝的命祭奠死去的哥哥,可現在的結局完全不同,女帝安然無恙,東洲戰士們春風得意,只有他即將滅亡。
王上道再舉劍斬去,萬千紅光暴雨急驟而下,道道鋒利如刃,朝輕歌當頭劈去。
這一萬道殺伐之光裡,只要有一道打在夜輕歌的身上,女帝就活不下去了。
他就不信,眼前的男人能全部擋去。
一場大雪驟起,每一朵雪花泛著晶瑩的光,以柔化剛之勢,吹拂掉殺伐之氣,。
噗嗤!
王上道一口血吐出,把胸腔肋骨間的靈珠也吐了。
那顆靈珠黯淡無光,沒有了靈珠的他,已是一具廢軀。
適才還是本源靈師,這會兒就毫無靈氣了。
“道兒……”王運河快步而來,扶著身體損傷特別嚴重的王上道,面露痛苦之色,“道兒,你糊塗啊,你怎能這樣做?”
自爆的危險性太大。
就算以生命為代價得到的力量,使用的時間也很短暫。
王上道並未在自爆的時間裡殺死輕歌。
王上道滿身是血,面板如枯葉蝶,他倒在王上道的懷裡,身下全都是血泊。
“道兒想看父親笑……”王上道哭著說。
“父親……你笑……”
王運河咧開了嘴,扯臉皮,笑得比哭還難看。
王上道抬起手去捧王運河的臉,染血的手在王運河面頰留下了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