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兒想哥哥了……”
王上道靠著王運河的胸膛,頭部像是沒了力氣朝一側倒去,王運河顫抖的手緩緩抬起放在王運河的鼻下,如觸電般一抖猛地收回。
他搖了搖王上道的肩,“道兒,道兒……你別嚇為父……”
一瞬間,王運河彷彿蒼老了幾十歲,一年內兩次喪子之痛,沒人能接受的了。
王運河抱起了血淋漓的王上道,竟是走向輕歌,姬月攔在輕歌面前,冷漠地看著王運河。
“女帝,別怕夜晚,別擔心做夢,天道輪迴,終有輪到你的一天,我兩個苦命的孩兒,一定會去找你索命。”
王運河閉上眼,青黑蟒袍被王上道身上的血給染紅。
“夜輕歌,你沒有心嗎?你真是個冷血的野獸。”
王運河抱著王上道往回走,“道兒莫怕,外面冷,為父帶你回家。”
輕歌微微往後揚,輕抬下頜,兩眼一條縫兒,慵懶清冷地看著王上道的背影。
突地,輕歌朗聲道:“子不教,父之過,王家主,你是不是該反省一下自己呢?”
王上道自爆殺她,未能得逞,竟成了她的不是?王運河腳步頓住,驀地回頭看向輕歌,“人外之人,山外有山,天外九重天,女帝,山高路遠,我們走著瞧。有生之年不報殺子之仇,我自自焚與北洲大殿,死後亦被壓在
十八層地獄,無顏再見父母。”
王運河看向了夜驚風:“夜劍尊,你所育一兒一女,都是殘忍歹毒,無情冷漠,你可真是個失敗的父親。”夜驚風沉著臉“王家主,我夜家的兒女,輪不到你來管教,我兒九界殿下,吾女東洲一帝,你一雙兒子卻是短命,王家絕後,有這時間管教我的兒女,不如回府跪在靈堂向
你王家的列祖列宗謝罪吧。”
夜驚風難得說話刺耳,每個字兒比那刀劍還要扎人,夜驚風想到王上道竟然自爆來殺輕歌,便是一陣後怕,又聽王運河把一切罪過都推給輕歌,怎能和顏悅色?
王家絕後……
這四個字,如針尖兒般紮在了王運河的心上。
他讓王上道潛心修煉多時,便是為了在祭天儀式上出風頭。
一個種族的衰敗和興盛,除了要看人丁是否興旺以外,更要看年輕一輩的成就。
譬如夜輕歌雖然出身低等位面,可她功勳成就遠遠超出了當代年輕人一大截。
只要有夜輕歌高坐寶座的一天,夜家就永遠不會沒落,只會蒸蒸日上,越來越好。
王輕鴻曾是神域第一天才,有著不可估量的潛力,他日後是要突破本源境去往千族的。
王上道縱然資質天賦再差,王運河相信,只要他悉心教導,再用無數的天材地寶來輔佐,肯定會有出息的。
他了解王上道這個孩子了,這些日子來吃苦踏實修煉,就是為了給王家爭一口氣。
怎知不僅輸了,還是輸給大靈師境地的柳煙兒,王運河丟不起這個臉,王府更丟不起,而王上道不敢去看王運河……
這一切,釀造了王上道的悲劇。
他是個庸才,資質不如人,註定不能承載著厚望。
王上道的臂膀往下耷拉,面板皺巴巴的堆積在一起,身上流著的血往下滴。
王運河離開了比武的地方,抱著他來到了明遠山莊旁側的桃花林,在桃花樹前徒手挖土,挖出了一個巨坑,再把兒子埋在了裡面。
“道兒,終有一日,為父會拿女帝的人頭祭你在天之靈。孩子,一路好走,為父絕對不會放過她,絕對不會!”
女帝還在天地院的時候,他有能力殺了夜輕歌,可他沒有這麼做。
現在看來,都怪他心慈手軟了。王運河站在新挖的墳前,兩手自然垂下,用力攥緊,仰起頭來緊閉著眼,雙肩輕顫,下頜骨輕微地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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