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陸澤又道:“出來已經有半月,還不知道將軍姓名,可否告知一二?”
“安璇葉。”
陸澤愣了愣,原本只是想問兩句就下去,沒想到此番竟然真的問到了姓名。
“安將軍看來心情不錯,竟也願意告訴我姓名了。”
“姓名不過是代號罷了,更何況到了京城,你遲早是要知道的。”
安璇葉凌厲的眼看了過來,那裡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陸澤尷尬的笑了笑,不好去接話頭,只好轉了方向,道:“姓名雖然是代號,不過也是不可或缺之物,世上男男女女如此多,也只有一個安璇葉。”
“你怎知沒有其他的安璇葉?”
“其他有沒有我自然是不知道,但我所知,只有一個。”
“呵呵,油嘴滑舌,沒想到陸氏一族世子,居然也如此的巧舌如簧,真該把你的舌頭拔出來。”
陸澤背後一冷,心中一凜,其他人有沒有這個膽子他不清楚,但眼前這女人陸澤確實有點不確定,實力高強,面目成謎,他可不敢觸犯,萬一真動起手來,那還是自己吃虧,當即笑道:“安將軍覺得陸家世子該是什麼模樣?”
“什麼模樣?”
安璇葉淡淡的看了一眼陸澤,“從資料上來看,陸家世子不過是一個不學無術,流連花草,不堪一用的廢物罷了,若不是生在陸氏一族,恐怕能不能活著都是兩說。”
陸澤嘴角一抽,為何你要說的這麼直白,但回想一下前身所作所為,他也是難以反駁,不過其中一點他確實是要正名的:“安將軍所說,大差不差,只是那流連花草我不敢苟同,陸家門規嚴格,我雖出入青樓酒肆,卻沒有做過任何逾矩之事。”
說起來也是奇葩,前身每每去青樓,雖說是有雄心豹子膽,但奈何恐懼於家族門規,自然是不敢有什麼出格的舉動,真正的嘴強王者,原本過了十八歲便有了機會,偏偏,落水了!
安璇葉聽完,自然是冷笑一聲:“世子這番言論,同那些在青樓賣唱之人說自己冰清玉潔有什麼差別?”
“嗯, 確實沒有差別,只是我問心無愧罷了。”
“女子尚有守宮砂節制,男子可沒什麼節制,生性風流,若是落到我手裡,定要你當機立斷!”
“男子雖無守宮砂,但心中有聖賢,自然是有節制。”
“那敢問世子心中聖賢是誰?孔子?孟子?還是武聖?”
安璇葉盯著陸澤,“或許只是世子一番說辭,滿嘴仁義道德,背地裡男盜女娼。”
“我心中的聖賢……”
陸澤看著安璇葉愈發危險的目光,怡然不懼,正色道:“只四個字而已。”
“哪四個字?”
安璇葉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意思了,而陸澤似乎也有些上頭,剛要說話,餘光卻見得張宅東園有火星亮起,而後便是洶湧火焰竄天而起。
安璇葉五感驚人,自然感受到了火勢,當即眸子一凝,轉過身去,倏忽之間就消失在了房頂。
陸澤自然跟了上去,不過他輕功一般,還未曾入得門去,自然差了許多,小心翼翼的下了房頂,正遇見被喊起來的一臉焦急的張員外,當下便問道:“員外,東院起火,可有人在那裡居住?”
“大人,那邊無人居住,只是我張家家傳典籍都在其中,如今失火,這可真是潑天大禍啊。”
張員外面色焦急,剛才一接到訊息他便急急忙忙的起來,正好遇上從房頂下來的陸澤。
此刻也只能期盼家丁們能夠儘快的滅火,將家傳典籍保留下來,否則他便是張家的罪人,百年之後,哪有面目面對張家列祖列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