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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鳴嘯琴劍與審判梅辛

說道“罪無可赦,其罪當誅”時,琴音戛然而止,琴中劍錚然一聲頓時出鞘,直指梅辛眉間神臺。

梅辛在鳴嘯琴劍開始“說話”報出他的罪孽的時候就嚇得六神無主,下半身瞬間暈染一片深色,他涕泗橫流地扒著穆執事的手臂,哭喊著道:“舅舅,舅舅救我啊!我不想死!我錯了,我錯了!”

可惜此時再怎麼道歉,再怎麼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都為時已晚了。

鳴嘯琴劍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劍尖激射出一道罡風,穿透了梅辛的腦袋。

梅辛的哭喊聲終於停了下來,他睜大了眼睛,直愣愣地像旁邊歪過去,倒在了穆執事的身上。

穆執事顯然也是做了虧心事的,被外甥的死嚇得兩股戰戰,全身都在顫抖,冷汗也浸溼了後背。

琴劍安靜了幾息,又開始彈奏起了穆執事的罪惡。

不過穆執事雖然幫過梅辛,只算得上是助紂為虐,他也是聽了自家姐姐的話多照拂一下自己的外甥,有許多梅辛做了的事情他並沒有參與,或者說是不知情。

他雖然也做了很多對不起宗門的事情,比如說知法犯法,包庇外甥,還有收受賄賂之類叫人不齒的事情,卻罪不至死。

琴中劍最終並沒有出鞘,而是宣讀完穆執事的罪行後就安安靜靜地豎在那裡不動了。

掌門揮揮手叫人把嚇癱了的穆執事帶走。穆執事這才恍然如夢醒來,劫後餘生地大口喘氣。被拖走時臉上全是活下來的慶幸。

只不過即便他能僥倖保住性命,這執事的位置也保不住了,自身說不定都要進無望峰“面壁思過”,甚至可能會被逐出師門。

“今日之事,忘爾等引以為戒!”雲麗陽威嚴的女聲迴盪在每個弟子耳畔,“散了吧!”

“是!”

待掌門與諸位長老起身離開後,在座看熱鬧的弟子們也都準備離場。

“嗐,竟然讓他逃過一劫了。也不知道這鳴嘯琴劍究竟是怎麼判斷一個人的對錯。穆執事這種人都能放過?之前那女人也是,明明都出鞘了,竟然還收了回去。”

裴乾身邊有個弟子小聲跟另一個弟子嘀咕著。

“這真不是掌門在控制著琴劍?劍靈都魂飛魄散了,怎麼可能還能自己彈奏還做審判啊。”

“住口!琴劍判斷自然公正,容不得你們置喙!”葉銘板起臉衝著兩人低聲喝道。

兩個弟子這才發現身邊坐著的人竟然有葉銘,都白著張臉唯唯應諾:“葉,葉師叔……弟子知錯了!”

“切記不可再犯,下去吧!”

“是!”兩人趕緊跟著人流退場,生怕葉銘一個不高興反悔了,再把他們也抓起來。

“葉師兄,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裴乾若有所思,“什麼叫做出鞘了又收回去了?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故事嗎。”

葉銘就知道他要好奇了,嘆了口氣,帶著裴乾一個順身來到執法堂室內他辦公的房間中,給二人各自倒了杯水,這才開始侃侃而談。

“之前那個女人,不是跟你說了別太關心嗎!反正她不是什麼好人!”

裴乾神色訕訕:“我也不是關心,就是好奇。總歸我不會跟她有所接觸,師兄你就當是幼時給我講故事那樣說說嘛。”

葉銘若是個古板的性子,也就不可能縱著裴乾跟他講這講那的了。

他見裴乾久違地跟他撒起嬌,心裡樂開了花,臉上也帶出點促狹的笑容:“誒!這麼大人了就知道粘師兄!”

說著,葉銘掏出一個玻璃球狀的東西,遞給裴乾。

“喏,師兄這乾巴巴的語氣可不會講故事,再說了,講的哪有自己看來得帶勁!”

裴乾驚喜地接過來。這是一顆留影珠!這壞師兄竟然錄製了當時的情形!

兩個骨子裡都不安分的師兄弟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師兄講故事可從來不無聊,我幼時最愛聽葉師兄的故事了!”嘴上這麼拍著馬屁,裴乾手上卻一點不慢地開啟了留影珠。

這顆留影珠和裴凌波留給裴乾的不一樣,它並不指定觀看的人員,裴乾就把他放在了桌子上,葉銘佈下了一個隔音隔光的結界,兩人一狗開始觀看當年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