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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回 為愛著了魔 為情中了邪

“滴鈴鈴……滴鈴鈴……”家裡的電話鈴驟然響起,沈蘭蘭“咚”地從床上幾乎是跳了起來!

會是他嗎?

難道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到,想周瑜周瑜來”嗎?不管是不是他,沈蘭蘭都迫不及待!“祝你生日快樂,妹!”等沈蘭蘭剛拿起電話,聽筒裡就傳出她最想聽到的聲音。

“你個死鬼,我還說你死哪去了?讓人家好牽掛你……”沈蘭蘭簡直是瘋子一般,她忘了對方只和她有一面之緣,她也忘了對方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偵探,她也忘了她沈蘭蘭是誰!反正她現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反正她拿起電話就是一頓亂罵,因為她太想這個人,也太愛這個人!她罵完了,電話往桌子上一摔,趴在那傷心的大哭:“嗚……嗚……嗚……”電話那頭聽見她在哭,就一直安慰她:“外!外!外!這不是你過生日我專門放下手頭的案子趕回來看你來了嗎。別哭了,哭會傷身子的。再說了,生日應該快樂!”對方一直在電話那邊哄她,她好不容易哭掉了所有的怨氣,哭掉了對這個男人思念的淚水,這才抽泣著拿起電話:“虧你還記得我,我想死你了。嗚……嗚……嗚……”

“好了,別哭了,今天是你三十八週歲生日,我給你買了個大蛋糕,蛋糕上面用紫色的葡萄乾鑲進一個紅心,那代表我牽掛你的心啊。”在這個男人的哄勸下,沈蘭蘭終於止住抽泣,在電話中就像小孩見了大人撒嬌一般:“還不是人家太想你才哭的,都是怨你,一走就這麼多天。人家想你……”沈蘭蘭說話的時候,因為哭過再加上撒嬌,聲調發生了委婉的變化。這種變化只有遇到特別喜歡的人才會在自覺或不自覺中發生。那是一個人遇到心儀的人後,從肺部到嘴整個上呼吸道的吸氣的氣流發生變化後引起聲帶震顫而出現的抖音。其實每個人都是一樣,只要你和最心儀的人說話,聲音都會發生令對方迷醉的抖音。沈蘭蘭的這種獨有的聲音是對那個男人愛的獨白,也是想那個男人不知不覺中送去了愛的訊號。

“你還要什麼,我都給你買好,我到家裡給你慶賀你的生日。”那個男人在電話中的話音未落。這邊沈蘭蘭就打斷了說:“我什麼都不要,就要你,我要你的心,我要聽你的心跳。”這就日怪了,沈蘭蘭是個平常沉默寡語的人 ,但這次不知從哪有那麼多的話,平常她腦子裡也沒裝過這些話,現在就一竄竄的往外噴。這其實也是愛的一種生理現象不由自主的助推來的。人一般見到自己喜歡的人,要麼是語無倫次,要麼是口吐蓮花,那也是生理和心裡猛然發生碰撞後,在人的大腦中形成的一種 獨特的語言而俱來的。這就是愛情在人心理、生理、大腦裡發生的一種奇妙的裂變。

“好了,你等我,我馬上到。”那個男人安慰她。沈蘭蘭急迫的說:“我還沒給你說,我住哪呢,你咋來?”那人愜意的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嗎。妹妹的家在哪我都不知道,還咋被稱為大偵探呢?”沈蘭蘭這才從迷醉的愛河中清醒過來,但還是怕這個大偵探走錯門,嘴裡說道:“那你說我家住哪?”“府東街團結街巷石化一區507號。”那個男人答道。

沈蘭蘭真的吃驚不小,這也真的知道這個男人對她有心。她感覺十分幸福,滿臉就像這個璀璨繁星的天空美麗無比。但沈蘭蘭還是撒著嬌,用鼻音哼著:“呵,哥真壞,人家啥也瞞不住你。就是不知道妹的心裡只裝著你!”“好了,一會見面說,好嗎,我用的是公用電話,得掏錢的,啊。馬上就到!”沈蘭蘭這才不情願的放下電話。她趕緊在鏡子前照照自己的臉,雖然歲月已使她過去一碰就能出水的容顏不再,但白皙的面板仍像她清純善良的心,臉上的那一道道皺褶正說明她多年的孤獨和悲慼。沈蘭蘭為了博得這個男人的歡心。又再次掀開了脂粉的化妝盒,用心地畫著眉毛,抹著脂粉,塗著口紅,正應了一首古詩《畫眉》的心情:“洞房昨夜停紅燭, 待曉堂前拜舅姑,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一切準備停當,沈蘭蘭圍起圍裙準備做幾個菜,好好款待這個遠方的客人,也好好給自己慶賀一下生日,這時:“咚——咚咚,咚咚——咚”門口傳來了令她激動的敲門聲。這個敲門聲是那個男人發明的“有心人”的暗語,是讓她融化成水的“魔咒”。沈蘭蘭趕緊拉開了房門,她連這個男人的臉都沒看清,就一頭撲倒在這男人的懷裡:“死鬼,我想你。”說的時候沈蘭蘭又抽泣起來:“我這麼多年帶著孩子獨身一人都挺過來啦,現在咋遇到你就忍不住了?”因為下雪,那男人身上都是雪,這時家裡的溫度加上沈蘭蘭的體溫,那男人身上的雪開始融化,雪水連同淚水滲進了這個男人的衣服裡。

這個男人幾乎是把沈蘭蘭抱進來的,因為這個叫韓智的手裡還拿著蛋糕,只能一個手吃力地把沈蘭蘭抱進來。沈蘭蘭靠在他的懷裡好像因為迷醉失去了直覺,這就是愛到沸騰的一種流露和表現。就這樣過了幾分鐘,那人坐在進門桌子旁的一把椅子上,沈蘭蘭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就像是一個凍僵的蛇,一時的情緒進入了睡眠:“妹,妹,妹!”那男人開始輕輕呼喚沈蘭蘭,並不住的搖著沈蘭蘭的肩膀,這時沈蘭蘭才回過神來,抬起頭眼巴巴看著眼前這個失蹤好久的男人:“哥,我不是在做夢吧?是你來看我嗎?是你來為我慶賀生日嗎?妹妹是在你的懷裡嗎?”“是!哥再忙也得陪妹妹來過這個生日,一起慶賀你的三十八週歲!”沈蘭蘭使勁把兩手伸進這個韓智的腰間,緊緊地,再緊緊地抱住:“我不是在做夢就好。”沈蘭蘭說話的聲音幾乎不是用嘴,而是在用氣,一種有氣無力的氣,一種發自一個女人肺腑的氣:“你來了就好,我什麼都不要,我就要你!”她把頭深深的埋在這個男人的懷裡:“我都覺得為你著魔了,離不開你了,這麼多天我就這麼想你!”

這個男人推推她:“起來,妹。你看哥哥給你帶的蛋糕。”說著這才把沈蘭蘭扶起,那個提著蛋糕的左手都已發酸。因為他到門口就被沈蘭蘭抱住,所以他只能一隻手抱沈蘭蘭,一隻手提著蛋糕。沈蘭蘭因為過於激動,淚水已把那輕輕浮上臉的脂粉衝的亂七八糟,口紅也沾在了韓智的前胸的那個和淺灰色的毛衣上……

“妹,你看,我還帶了瓶上當的紅酒,我們一起來慶賀你的生日。”

說完,韓智便把蛋糕放好,從身上的揹包裡掏出一瓶寫著外文的紅酒 ……

沈蘭蘭沒喝過酒,但為了這個男人,她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思維。就像這個男人已經用魔法控制了她的神經系統,在這個男人面前,沈蘭蘭只有順從,聽話,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