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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回 掃地抹桌子 聊天串門子

魏志強說的有鼻子有眼,好像一切他都是親眼見一般。他覺得的我的眼神裡充滿懷疑,這才說:“你別拿那眼神看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只是監獄裡除過對犯人的教育都要針對案情出診把脈,予以矯治的。所以專門設有心理諮詢和矯治辦公室,針對犯人的心理上的錯位疾病都會定出方案進行心理治療。現在衛小娟就是透過心理治療大有好轉。”他接著說:“衛小娟透過心理治療,使他對自己的性別認識得到糾正,現在已經不是剛來的那種女人氣十足的人了,男子的氣魄也正在得到進一步顯現。”

魏志強說到這裡,使我對監獄裡人性化的管理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開——飯——了!”隨著那個中隊飯車的回來,我們也結速了了談話。

下午出工後,我緊張的心理漸漸消除。我覺得呆在那個辦公室裡無聊,好奇心驅使我想在教學樓裡探個究竟。於是,出工後,我用水桶去打水,打水的水管在教學樓的門外的東北角,再往北就是就是生活區與工作區間隔的東西路,東西路的間隔處的北邊是個進出兩區之間的看守隊把住“要塞”的關口。這時其他中隊的犯人有到工作區出工的犯人,大家排成四人一橫排的隊伍,在幹警的帶領下透過大門。帶隊的幹警手裡拿個出工犯人具體人數的紙條,然後由由看守隊核實人數,當然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報一個數蹲一個人,直到報完數蹲完人為止,核實無誤後,再由幹警喊“起立”的口令,然後就被帶到了工地去參加參加勞動。勞動歸來的犯人也要經過報數這一關,不過就是多了一道程式,就是例行檢查和搜查,看有無將《罪犯行為規範》中違禁的物品帶回生活區。

看著一隊又一隊犯人出工,想想自己現在的改造崗位,心裡總有許多釋然和竊喜。總算透過筆桿子的顯擺留在了這裡,心裡也感到很多幸運的成分。

在水龍頭上提著水,到了一樓,只見往樓道的西邊方向的北邊,果然有一塊“服刑人員心理矯正中心”的牌子,裡面隱隱約約傳來談話的聲音,對面是掛著“獄政科”的牌子。再往裡還有幾個辦公室,但因為中間的過道里透不進陽光,所以也看不清晰;東邊的因為上午報到的緣故,所以知道是教育科的幹部,緊挨樓梯口的東邊坐南的是個看教學樓的犯人,西邊坐南的則是廁所,樓道口兩邊是鐵拉門,在那個看門的門房上有一個對著樓大門的大窗戶,所以只要看門的犯人聽見樓道口有人進來就能隔著窗戶看到來人。

我提上水上到二樓,樓道東邊就是掛著“小報編輯室”牌子,我前邊提到原來到教學樓進行規範化考試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塊牌子,因為它對我的誘惑力太大,現在我進的教學樓來卻沒有分到這裡,以後是不是能如願以償還是個未知數。我水放好,還想在出去轉一圈,因為從看守所到監獄都在這四堵高牆內,總是覺得心口有塊石頭壓著,喘氣都覺得費勁。湊這個還沒有安排正式改造任務的空擋期間,儘可能給自己減減壓。

我有了這種想法,就找了個洗臉盆,那辦公室的南牆邊上有個用鋼筋棍焊接的洗臉盆架子,在這裡反正是鐵質的、鋼製的東西多,因為監獄裡的工地上好像不缺這些材料,犯人中間也不缺這些能焊接、會鑄造的的技術犯人。在臉盆架的下頭連線著四條盆架腿的橫面十字架,架子上有兩塊一塊藍色的和一塊白色的爛毛巾,毛巾因為平時髒了大家都怕用洗衣粉擺的的緣故,現在毛巾看上去很黑。我也只能用些清水擺了擺,不過毛巾依然很黑。就這樣,我拿著毛巾先給白浪的桌子進行擦拭。白浪的桌子也是黃色的油漆基本脫落乾淨的那種,黑色的灰塵已經滲進了橫七豎八的縫隙裡,擦拭的時候,桌子就像大人給小孩洗澡時,小孩不高興地搖晃著,且發出不情願的“哼哼”聲。我給白浪擦桌子的時候,白浪眉開眼笑的十分快樂的樣子。給他的桌子擦完。我又來到了劉猛的桌子前,依然那種重複著勞動,那會30多歲乾點活倒覺得就是很好的活動筋骨,不覺得有啥委屈。村裡人常說:幹下的精神,坐下的癆撇(病),在自從入獄一來都是以坐為主,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機會,輕易丟掉也是很可惜的。給劉猛擦拭完後,水裡已經泛黑“白老師,這水已經髒了,往哪倒?”白浪指了指一樓:“下了樓梯,左拐,廁所裡。”我馬上端上水下來,“譁”地一下倒在了廁所長形的尿槽裡。我到完以後,看看並沒有幹警從房間裡出來,我就端上洗臉盆又到了剛才提水的水龍頭邊,接了一盆水端端上來,直接走到了那個不太熟悉的小低個教員。我一走過去,這個教員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趕緊站起來,滿臉堆笑:“林老師,不可以,不可以,我們都是犯人,都是一樣的身份,這哪行?”我放下盆,拿起抹布:“能在一個辦公室,就如同一個屋簷下,別客氣,以後還要仗你照顧呢。”我這一過來,白浪也趕緊跑過來:“哎呀,上午你們過來就該給你們介紹,結果一慌張忘了。這個是小學數學老師,叫邢文傑,能寫會算,為人也好,腦子也活咯,號稱教員中的小諸葛。”其實一進這個辦公室,我就感覺到這人挺陰,有點賊,但說不上來他的相貌上從那能顯現出來,或許就是看人的時候,他眼睛裡的有層隔膜,不容易讓人穿透他的心思。

說的這,那個叫邢文傑的人,笑嘻嘻地看著我:“林老師,你別聽這個白老師亂嚎(譏笑的意思)我,我們都一樣,一樣。”我過來給他擦桌子的時候,擦到哪他就把桌子上的物品提前拿掉,配合的比較密切,就這點我就能斷定,這個邢文傑也是猜人心思的主兒,只不過他這個人沒有鄭維文那麼陰狠。

擦完桌子,我就想溜出辦公室到各樓層轉轉,主要直白一點,就像是在社會上是逛商場的那種感覺,不一定有啥目的必須購物,但也能換個氣氛,透個心情。我這時點了一支菸,也沒讓他們,因為這一點大可不必,你讓他們煙,他們都覺得你巴結他,以後老等著你給他發煙抽。

我抽了根菸,想溜了,就順手拿著放在門口角的笤帚:“白老師,我覺得在辦公室悶得慌,拿著笤帚到樓道上看看,看看那不乾淨起清理清理。”“好吧,在裡面也沒事,那你就出去吧,但是上午給你說了,別到樓下跑。”“好,知道了!”我完,我就一打掃衛生為幌子,提著吧笤帚到處窺看。

出來,我先往樓道的西邊走去。和我們這個辦公室相鄰的那個也是個大辦公室。門是大開著的。裡面在白浪這個位置坐著的就是那個我們監號裡那個蛇頭一樣的戴著眼鏡的那個叫王小軍的人,不過,他的他的桌子擺放的和白浪有點區別,他是桌子擺的比較靠外,人是背朝北牆,臉對著門。還有兩個看上去比較年輕,和我的年齡相仿,是個圓臉的的人。他桌子也不像這邊都是縱向挨牆放著,而是橫擺著,那個人也是臉側對著門,只是袖子向上擼起,嘴裡叼著煙,還有一個,我還沒看清楚,就聽背後,有個門“吱”的一下開了,我正要回頭,那人就先向我發聲:“林峰!”

我心裡“咯噹”一下揪的好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