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新法推行,魏繩開自己也感覺無路可走,只能鋌而走險了。
於是魏繩開也不多說,命人取來一碗酒,道:“如今朝廷無道,官家昏庸,以致我等士紳不得不起兵舉事,今日因緣際會,我等在此歃血為盟,共圖大事。”
說完,魏繩開用小刀劃破手指,將血滴在酒裡。
隨後其他豪強左採範,張伯初,馬謙,崔登,何繼道,曾秀明,錢正柏七人也是一一上前,劃破手指,滴血進碗裡。
最後一碗酒被八人的鮮血染的透紅,而後眾人一人一口,將酒喝盡,以示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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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這天清晨吳淵剛剛起來,還未用點心,左採範便來登門拜訪,吳淵親切的見了他。
一見面,左採範道:“使君,鄙人是支援新法的,昨日鄙人已經清點了家中田畝,知曉名下共有田畝五萬三千七百畝,還請使君過目。”
說著,左採範將家中田畝賬冊交於吳淵。
吳淵大喜,趕緊接過賬冊一一翻看,最後他激動的對左採範道:“左員外深明大義,一心為國為民,高風亮節,著實令本官欽佩。”
“不敢當,不敢當,有道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這都是鄙人應該做的,反倒是使君操持政務,為我鎮江百姓謀利,他日百姓有了好日子,必定自傳送上萬民傘,答謝使君大恩大德。”
一番謙虛恭維,最後左採範又一臉苦色,又道:“實不相瞞,上交五萬餘畝田地,此事委實過於重大,家中許多長輩卻是不依,任鄙人如何說,也是不從。
故而鄙人斗膽,還請使君走一趟鄙人府邸,親自勸說一番,使君乃是朝廷命官,代官家牧守地方,有您出面,自是無人敢有異義。”
吳淵一聽,深感有理,於是沒有多想,便坐著轎子出了府城,去左採範府邸。
然而才剛一離開城池,走了沒多久,便從路邊跑出來十幾人,他們人人手裡拿刀,一臉兇悍,轎伕驚恐,放下轎子就想逃命。
不過此時此刻,哪裡有逃走的可能?
幾個轎伕被圍住,隨即左採範厲聲道:“殺,一個都不要放過。”
左採範此時變得一臉兇惡,猙獰,哪裡有平時那溫和模樣。
手下人得了命令,紛紛舉刀砍殺,將那幾個轎伕砍翻,血流滿地。
吳淵坐在轎子裡,這時候已經是驚的魂飛魄散一般,身體都忍不住顫抖,思維也混亂了。
左採範走到轎子前,挑起簾子,對吳淵笑道:“讓使君受驚,著實對不住了。”
吳淵顫顫巍巍,聲音發抖,道:“你你你,,,你這是要幹什麼?難道你要造反嗎?”
“哈哈哈,,,造反?不,是舉事,是起兵,是再造天下,還天下太平。”
左採範一改之前唯唯諾諾的樣子,變得語氣堅定,目光銳利,只把吳淵看得更加心驚膽戰。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