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渝嗤笑一聲,鄧管家則是順手拿起左手的一把剪刀,直接伸進對方的嘴裡,放在嘴角上,輕輕一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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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狂湧的同時,整個臉頰直接裂開,看著極為可怖。
男子痛苦的嘶吼起來,可是身子連扭動都扭動不得,被鄧管家死死的禁錮住。
“為何要對劉子司下手?”張廷渝再次漠然的問了一句。
“上面叫我這麼幹的。”男子終究還是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著。
張廷渝深深的嘆息一聲。
鄧管家右手輕輕一捏,直接將對方心臟捏爆,男子當場死去,整個人直接軟趴趴的癱了下來,死不瞑目。
前者一邊擦拭著右手,一邊恭恭敬敬的側開身子。
張廷渝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具屍體,昏暗的燭火在蒼老富態的臉上跳躍。
“屍體先留著,儲存好。”張廷渝輕輕的說了一句,話裡沒有任何感情。
“是。”鄧管家點著頭。
“之後去趟大理寺,子司的屍體若沒再用,領回來。”
“是。”
“送去江南,安葬在他老家,他喜歡秀麗的山水,”
“是。”
“多買點梅子酒,他許久沒喝到梅子酒了。”
“是。”鄧管家點著頭,同時拿出懷裡那張白紙。白紙是劉子司未寫完的那張民生國策。
張廷渝接過白紙,細緻的讀完,然後摺疊起來貼身收好。
這時,門外有位下人朝裡頭喊了一句,“老爺,陸學士來了。”
“知道了,讓他稍等,我這就出去。”張廷渝平靜的應了一句,繼而看向鄧管家,說道,“手腳乾淨些。”
“是。”管家恭敬應聲。
張廷渝不再多待,轉身離開,朝會客廳走去。
一身淺色素衣的陸中書正捧著茶杯喝著茶,見張廷渝進來,趕緊起身,頷首道,“張相、”
看著陸中書那一臉憔悴的樣子,張廷渝溫和的回道,“坐吧,咱們就不用客氣了。”
陸中書抻了下衣服,緩緩坐下。
張廷渝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輕抿一口後,道,“是為了天明的事情來的吧。”
陸中書沉默半晌,而後嘆息一聲,回道,“是的,鬼節已過,陛下也重新拿起沁園桉。之前因為鬼節臨近,下官一直不敢叨擾張相。
這才現在找張相商討對策。犬子雖然頑劣,但秉性說到底不壞,這樣死於非命,不明不白的,下官愧對他。”
張廷渝放下手中的茶杯,右手手指輕輕釦著桌面,點頭道,“天明算是我看著長大的,秉性純良。
是要幫他討回公道。其實在你之前,其他九人的長輩也不少找我。我都是這個說辭,查出沁園桉真相,還你們一個公道。”
“多謝張相掛懷、”陸中書拱手作揖,問道,“不知張相怎麼看沁園一桉。”
張廷渝澹澹道,“欽天監不是查了嘛,血巫曾在崔遠府上和秦王名下的一處外宅待過。”
陸中書沉吟道,“下官倒是不認為是他們指使的,但不敢保證他們沒有嫌疑。”
張廷渝讚許道,“你的性子還是穩的,沒有被衝昏了。從明面上看,崔遠和秦王貌似脫不了干係。但事實恐怕沒這麼簡單,有人在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