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中書也不避諱,直接說道,“沁園桉的矛頭直指我們這邊,張相的意思是想借這件事激化您和魏公和秦王的矛盾。”
“可能吧。”張廷渝澹澹的點著頭,“世上沒有比人命更好加深矛盾的的東西了。”
“巫師是南疆的,南陽王指使的?”陸中書繼續問道。
張廷渝搖著頭,“不可妄自揣測,”
“是下官失言了。”陸中書歉然道,“有人將矛頭放在我們這邊,若是硬接,怕是對張相不好。”
“你不想替天明討回公道了?”張廷渝澹澹問道。
“張相大業為重。”陸中書毫不猶豫的回答著。
張廷渝澹澹一笑,“人死了,肯定不能白死。這兇手的陽謀無論是基於怎樣的目的,我們必須要追究出來,母庸置疑。
你放心吧,明日朝堂之上,我們自言就是,理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多謝張相。”陸中書深深作揖,繼而問道,“對了張相,不知有件事不知下官能問嘛?”
“你是想問劉子司的事情吧。”張廷渝繼續喝起了茶水。
陸中書點頭問道,“是的,不知劉先生一事具體情況如何?”
“本相查了,無果。府裡大概是出了內奸,等之後大理寺查證再說吧。”張廷渝回了一句。
“我方才來的時候看見大理寺的車駕離去,不知他們查的如何?”陸中書繼續問道。
張廷渝道,“暫時沒有頭緒,可能要點時間。”
“下官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陸中書嘆息一聲,“這兩件事實在是太過蹊蹺。”
“事情自會明朗的。”張廷渝澹澹說了一句。
陸中書點了下頭,捧起茶杯心事重重的喝了起來。
另一邊,餘乾和公孫嫣兩人獨自順著原路朝相府外離去。
“你覺得這劉子司的蠱毒,這張相到底事先知不知情,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公孫嫣澹澹的問了一句。
“這個嘛,不好下定論。”餘乾笑著說道,“得等之後再細細調查才能有結果,怎麼說也得把那三位下人審查清楚才能說。”
“我並不覺得這三人能知道什麼。”公孫嫣搖頭道、
餘乾回頭看了一眼相府,笑道,“如張相所說,至少現在暫時算是有個交代。”
公孫嫣點了下頭,繼續道,“如果,這線在這三人身上斷了,你準備從哪查?”
“就算這三人什麼都沒查出來,張相估計會比我們還急,然後想方設法再找新線索給我們。部長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嘛?”餘乾反問了一句。
公孫嫣搖了下頭,“你太小看張相在陛下心裡的地位。”
餘乾灑然一笑,“張相和相府或許有問題,比如那個劉子司主動提出去鬼宴這點我就覺得很奇怪。
以他那深居簡出的性子不大像是喜歡湊熱鬧的樣子。單從這點看,張相就確實有點怪。
當然,咱們這些都是猜測,得查下去再說。”
公孫嫣點了下頭,兩人不再多說什麼。
走出府外的時候,陸行和崔採依兩人就候在馬車邊上。
“人都活著吧?”餘乾問了一句。
“嗯,都活著。”陸行回道。
餘乾拉開簾子看著依舊昏迷躺在裡面的三人,倒也沒說什麼,直接揮了下手,一行人暫時先回大理寺去了。
這兩馬車很大,餘乾四人都坐在外頭,沒進去打擾那些傷者。
陸行認真的駕著馬車,剛走出相府沒多遠,他就好奇的問了一句,“頭兒,咱就這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