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帥哥,來玩呀!”
大禾帝國,神潭小鎮主街道旁一幢三層高的歇山頂木樓上,有一個年輕女子正倚欄向著下方的街道揮舞著手中的紅色絲帕。
木樓正下方,此時走過了一個穿著樸素乾淨青衫,年紀約莫十三四歲,長的唇紅齒白,清秀可愛的小男孩。
聽到上方傳來的嗲嗲的聲音,他頓住腳步抬頭望去,只見一位絕色美人正眉眼帶笑的看著自己。
薄如蟬翼的紅衫下,繡著金絲的紅色肚兜將高聳的酥胸包裹,吊帶下的肌膚如水一般嬌嫩,在陽光下閃爍著炫目的白色。
她雙眸含情,雲鬢微亂,聲音誘人,嬌媚之態令人心動神搖,稍一控制不住就要沉淪進去。
看著那個如妖精般動人的女子,小男孩雙眼清明,根本就沒有一點害羞之意。可愛的臉蛋上眼珠咕嚕嚕一轉,一抹狡黠浮現,頓時將那種可愛破壞。
他咧嘴一笑,往木樓靠了靠,抬頭脆生生喊道:“姐姐,你走光了哦。”
“呀!”
一聲驚叫響徹半條街道,樓上的那名絕色女子下意識地用手去捂,同時‘噔噔噔’後退了幾步。低頭看去,卻見自己今天穿的是一條長褲,她這才明白被下方那個小男孩戲耍了。
“小滑頭!”她鬆開手,點指下方的小男孩,笑罵道。
“姚姐姐,我不和你玩了,我要去鎮外的王奶奶家給她做飯了。”
看著惡作劇成功,小男孩哈哈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對著樓上女子揮了揮手,蹦跳著跑遠。
後方,看著小男孩背影,那名女子掩嘴輕笑,笑容豔麗,自語道:“三年多了,這個小鬼頭,越來越滑了,現在居然敢反過來調戲我了!”
這個小男孩,名叫李長生,是神潭小鎮一個外來者。
他自三年前突然孤身一人出現在了這裡,從此就在這個不大的小鎮上定居了下來。
沒人知道他來自哪裡,自然也沒人知道他的過去,他從來也不對人提起。
人們只知道,這個孩子不一般,這麼小就能自力更生,自食其力,沒有麻煩過小鎮上的任何人。相反,他還在這個小鎮上幫過了不少人。
神潭小鎮的居民對他的感情,是又愛又恨。
為什麼這麼說,是因為這個孩子三年來在小鎮上做出了各種奇葩事情。
比如他偷了東鎮江財主的米去施捨西鎮的王大媽。
偷了南街劉館主的一吊錢去為北街的張大爺買藥。
小鎮上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提起李長生幾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南街賣藥的趙大伯是這麼說的:“那個臭小子,神神叨叨的,從三年前就是那個樣子,偷我家的藥給鎮口的胖寡婦吃,每次我抓到他都美其名曰寡婦沒了丈夫,好心想為她安胎,他哪裡知道那寡婦只是吃的肥胖,腹中並無胎兒,而且他媽哪有安胎安三年的!”
鎮後邊的鐵蛋爹表示:“這個小子膽子奇大,打小就不知道什麼叫害怕,每次我打孩子,他都站在旁邊鼓掌。”
北街算命的李半仙罵道:“那個小兔崽子,算命從來不給錢,說我算的不準,說我身上沒有仙氣,還偷我的銅板。那些都是我辛苦騙,啊呸,是我算來的。”
雖然他在小鎮裡做出了許多荒唐事,但大家都知道他是好心,並沒有誰真個去責怪。再加上他年紀小,時間長了,鎮民們便見怪不怪了。
鎮外王奶奶是一位年愈九十的老人,年紀太大,生活已不能自理。李長生每日都要來此為她打掃院子,為她做飯,打理生活中的所需。
李長生來了之後,跟往常一樣,熟練的生火煮飯,趁著這個空擋,他又馬不停蹄的開始整理王奶奶的家。
其實王奶奶家已經很乾淨了,但李長生還是一絲不苟的整理,直到將桌椅板凳都擦拭的一塵不染,他這才抹汗點頭,對自己的勞動成果感到滿意無比。
“奶奶,這是什麼?”
在王奶奶喝粥的時候,他注意到床頭櫃子下有一本巴掌厚的泛黃書籍,拿出來一看,只見這書籍已經老舊的不成樣子,扉頁上寫著四個大字——神潭鎮志。
“這是我老頭子當年留下的,我也看不懂,你要是喜歡,就拿去看吧。”王奶奶滿臉慈祥,看著李長生在那翻看,笑著開口。
“那我就拿去看幾天,看完後我就給您還回來。”
李長生沒有客氣,將碗筷洗淨,又叮囑了王奶奶一番,這才揣著那本鎮志離開了王奶奶家。
神潭小鎮主街道一角,有一間棺材鋪,李長生此刻正坐在鋪中,認真地翻看那本鎮志。
這間棺材鋪當然不是李長生的,他只是應聘在這間店的一個看店夥計。每天吃完晚飯,就是他的工作時間。
“天啟兩百三十年,鎮外風雷閃動,有仙長嘯,御劍而來!”
棺材鋪裡的搖椅上,李長生就著燭光,看到了鎮志上記載了這樣一段話。
“這個世界難道真的有仙人?天啟兩百三十年,那是…七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