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丫見狀,默默伸出一條腿。
“哎呦!”李母滿眼都是秦笑笑,沒有留意到腳下,頓時被她絆住了,整個人往前撲去。
“討打的東西,滾開!”林秋娘一直盯著李母,見她撲過來就是一腳把她踢開了。
這一腳的力道還不如秦山揍李父門臉的那一拳頭,卻也不是李母能承受的,她猛地往後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是一條碎石路,是為下雨天方便出行特意找來山石鋪上的,有的稜角很尖銳。這一屁股坐下去,扎的李母嗷嗷亂叫。
在場的人中,有來幫忙的,也有看熱鬧的。
看熱鬧的人清清楚楚聽見了李母叫嚷的那一嗓子,一個個瞬間跟打了雞血似的,甚至還有人勸說起林秋娘:“哎呀,有話好好說,保不準裡頭有啥隱情,萬一是誤會就不好收場了。”
林秋娘盯著她,似笑非笑道:“你說說我家跟這幫不認識的東西會有啥誤會?你說大聲點,正好讓大家夥兒聽聽你說的對不對。”
這人哪說的出有啥誤會,她倒是想把李母叫嚷的話重複一遍,再慢慢跟林秋娘捋,可是她知道這麼做會徹徹底底得罪秦家,遂訕訕的說道:“我就是提醒一聲,既然沒誤會,這種胡說八道的東西當然該打!”
林秋娘睨了她一眼,沒有咄咄逼人。
秦笑笑在心裡猛拍孃親的馬屁,隨即低聲對秦老爺子說道:“爺爺,李家誣陷我和李昭有私情的目的,恐怕不僅僅是強迫我嫁進李家,我覺得咱們應該把事情弄清楚。”
秦老爺子眉峰一動,問道:“你認為李家還有啥目的?”
秦笑笑苦惱道:“說不上來,這人是李昭的後孃,對李昭又不好,不可能費心費力的為李昭算計我,難不成她是看中了咱家的家當才會如此冒險?”
不對,他們一開始要算計的應該是晴晴姐,不知中間出了什麼差錯,讓他們找到自家來了。可能是覺得算計自家有利可圖,所以才會鋌而走險意圖敗壞她的名聲,讓她不得不嫁進李家。
若真是這樣,那晴晴姐又有什麼值得他們如此算計呢?這件事單單是李母一行的算計,還是李昭才是真正的主謀?
“沒事,先把人帶回去,咱們慢慢問總能問出來。”秦老爺子風風浪浪見多了,李家這點噁心的手段他還沒有放在心上。
見李家人被收拾的差不多了,他讓村民們停下手,幫忙把人帶去家裡。
此時,留在秦家的兩個人已經得手了。他們激動的把東西藏起來,就準備出去尋人,免得引起李母等人的懷疑,把到手的好東西再分出去。
這對堂兄弟剛走到院子裡,村民們就押著鼻青臉腫的李家人進來了。看到他們倆,秦川大叫:“喲,這裡還有倆條漏網之魚!兄弟們快上,一家人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已經捱過揍的李家人:神他孃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們一點也不想!
“饒命啊大哥,饒命啊!”兄弟倆見勢不對,更怕藏起來的寶貝露餡,不等秦川等人捱到他們,膝蓋頓時一軟跪下來磕頭求饒。
這種沒有半點男子氣概的軟骨頭,秦川等人根本不屑揍他們,便止住了拳頭:“呸,沒勁!”
這對堂兄弟對視一眼,無不慶幸逃過一劫。感受著藏在腰腹間沉甸甸的寶貝,才懶得理會秦川等人的唾棄,反正只要順利從這裡出去了,等待他們的就是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除了秦笑笑,無人注意到大黃突然慢吞吞的走到二人跟前,在他們身上東嗅嗅西聞聞,似乎對他們很好奇。
兄弟倆嚇得一縮,還以為大黃要咬他們。正要大聲呼救讓人把大黃趕走,大黃卻對他們失去了興趣,又慢吞吞的走開了。
這時,被制住的李母怨毒的盯著秦笑笑,嘴巴又不乾不淨的罵起來:“小娼婦,勾引男人不承認,還誣陷我們李家,你這樣的破鞋不會有好下場,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林秋娘走上前,“啪”的一巴掌重重的甩在她的臉上,然後脫下鞋子豎著一卷,用力的塞進她的嘴裡:“老潑貨,你再敢罵我閨女一句,我撕爛你的嘴!”
在麥田裡幹了大半個上午的活兒,鞋底上難免踩到前陣子拉去肥田的馬糞羊糞什麼的,味道可是難聞到了極點,燻得李母直翻白眼:“嘔——”
見她之前吃了一通教訓,還敢當著秦家人的面辱罵秦家的寶貝疙瘩,不少人心裡開始犯嘀咕,琢磨著她話裡的真實性:難不成笑丫頭真的跟她兒子勾搭上了?
不可能吧,這兩年笑丫頭在村子裡好好待著,連城裡都不怎麼去了。就算要去逛逛街啥的,也是跟秦家人一起,在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她還能勾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