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她不願留家招贅,在秦家人都不知道的時候勾搭了姓李的男人?要真是這樣,這個姓李的男人得多麼出眾才能勾上她,讓她連李家這樣的破落戶也不挑了。
從李家人的衣著和麵色,看熱鬧的人斷定他們是破落戶。正是這樣,他們愈發覺得不可思議,再次懷疑起李母所言的真實性。
李父吃了教訓,又見到了李母的慘狀,不敢再辱罵秦笑笑,卻咬死秦笑笑跟兒子有首尾:“我知道你們秦家家大勢大,把我們這些人打死了也沒事,可是你家閨女和我大兒子有私情是事實,也是你閨女讓我們上門提親的,你們就算打死我,我也還是這句話!”
“老狗比,你還敢亂說!”秦山暴跳如雷,擼起袖子當真想要打死他。
“老大,退下。”秦老爺子喝退了他,然後對驚懼後退的李父說道:“空口白話誰會信,你把你大兒子叫來,我們兩家當面對質。”
秦山眼睛一亮,惡狠狠的說道:“沒錯,把你大兒子叫過來當面對質!我倒要看看,他啥時候跟我閨女有私情,我閨女又是啥時候跟他說讓你們上門提親!”
一聽秦家父子的話,原本對秦笑笑有所懷疑的村民們又覺得是李家撒謊誣陷她,不然父子倆哪敢提出對質,怕是捂都來不及。
秦笑笑卻是心頭一跳,擔心李家真的把李昭叫來對質。
她和晴晴姐一起見到過李昭,這一點張記的片鴨夥計能作證。倘若李昭是算計她們姐妹的主謀,一旦對質晴晴姐的名聲就全毀了。
“我、我……你們仗勢欺人,把我們這些人困在這裡不讓走,就是害怕外面的人知道你們秦家的醜事,現在竟然還想騙我大兒子羊入虎口,你們秦家太歹毒了!”李父看起來十分憤怒,一改先前的害怕,大聲跟秦老爺子叫板:“我是不會上你們當,讓我大兒子來跟你們對質!”
秦老爺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虛,心裡便有數了,正要開口秦笑笑冷笑道:“我秦家就是普通人家,做不到隻手遮天。這裡有這麼多人在場,你卻不敢把人叫來還扯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無非是你心虛了,因為你所說的我跟他有私情,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
李父一張臉變得漲紅,色厲內荏道:“這些人全部是你們的幫兇,就算外面的人知道我們在這裡出事,他們也會幫著你們說話!”
這話太過分了,不等秦笑笑反駁,來幫忙的村民們就破口大罵:“老狗比,你他孃的夠了,誣陷笑丫頭還不夠,還往你爺爺們頭上潑髒水,我看你就是活膩了想討打!”
李父心裡怕的不行,嘴上依然狡辯道:“我說的是事實!他秦家家大勢大,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能得罪的?要不是他家閨女不知羞恥勾引了我兒子,口口聲聲要嫁到我家當媳婦,我們敢上門來嗎?換作是你們,你們敢紅口白牙的壞她的名聲,逼著她嫁給你們的兒子?”
村民們一愣,仔細琢磨了一下,發現老狗比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自古民不與官鬥,平頭百姓見了當官的恨不得有多遠滾多遠,免得礙了貴人的眼招來禍事。
雖然秦家大房沒有做官的,但是三房有啊,就憑這一點足以讓整個樂安無人敢招惹。況且笑丫頭的親爹的官位據說比秦老三還要大,給李家人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往笑丫頭身上潑髒水罷?
秦老爺子等人見狀,心下一沉。
他們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要是不能一錘子定死這是李家人蓄意潑髒水,哪怕解決了李家人,外人也會認為是他們以勢壓人堵住了李家人的嘴,笑笑的名聲還是會壞掉。
想到這裡,一向理智的秦老爺子也焦躁起來,恨不得把信口開河的李家人全部丟到青湖裡,讓他們醒醒腦子好好說話。
“呵,你們敢這麼做,是因為你們的根本目的不是為了毀掉我的名聲,而是……”
秦笑笑突然開口,她摸了摸大黃的耳朵丟下這半頭話,然後在眾人的不解的目光中,帶著大黃一步步走向那對縮到李家人身後當鵪鶉的堂兄弟:“拿出來!”
兄弟倆嚇了一跳,眸光躲閃根本不敢跟她對視:“不、不關我們的事,是、是姑母叫我們來幫忙的……”
秦笑笑不想跟他們廢話,厲聲道:“懷裡的東西,拿出來!”
這時,秦老爺子也察覺出異常,指使秦川幾個:“去,把他們的衣服扒了。”
“好!”秦川幾個精神一振,擼起袖子用力的摁住這對堂兄弟,伸手去扒他們的衣裳。
“住手,你們住手!”老三嚇壞了,奮力的掙扎起來。結果這一掙扎,他的腰部再次劇烈的痛起來,哪裡掙脫的過,很快外衣就被扒下來了。
“救命啊,殺人啦,秦家要殺人了!”二堂哥靈活的多,在村民們上前抓他之時,像條泥鰍似的躥出去,大叫著往院門衝,試圖逃跑。
可惜他跑的再快也只有兩條腿,咩咩幾個蹦躂就追上了他,腦袋在他的後腰用力一頂。下一刻,二堂兄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的趴在了地上:“啊——”
這一頂一摔力道可不輕,他連爬了好幾下也沒能爬起來,被追上來的秦川等人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狗東西,跑啊,你快跑啊,呸!”秦川啐了一口,將二堂兄翻轉過來,招呼其他人一起把他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