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笑不敢繼續想下去,這件事情必須先弄清楚,絕不能冤枉了人。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始終不大好。
到了護國公主府,正好到了午膳的時間,護國公主特意讓廚房做了一桌好菜招待秦山,總之是把秦山當作了真正的親家,未因秦家門第太低而怠慢。
這是秦山第一次在護國公主府吃飯,一開始還有些緊張,怕不懂護國公主府用膳的規矩丟了閨女的臉。
後來發現屋子裡沒有伺候的人,吃飯跟自家一樣,他開始放鬆下來,嚐了不少未曾吃過的美味佳餚。
飯後,護國公主陪著聊天。秦山說莊稼地裡的事,她不是很懂,不過會主動問,不會讓秦山覺得自己在自言自語。
她說的則是秦笑笑在府裡的衣食住行,這能讓秦山接的住話。加上秦笑笑時不時插言,免去了話不投機的尷尬,讓秦山越發自在了。
待護國公主有事離開了,秦山一個勁兒的叮囑秦笑笑:“殿下真是個不錯的人,你要好好孝順殿下,有她這樣的婆婆是你的福氣。”
秦笑笑無奈道:“爹,這自個兒數數這話您說過多少回了。”
秦山瞪眼道:“爹說再多回你也要好好聽著!”
秦笑笑趕緊說道:“爹,我清楚著呢,怎麼孝順您和娘,就怎麼孝順母親。”
秦山滿意點點頭:“嗯,這話你記牢了。”
父女倆東拉西扯聊了一下午,在秦笑笑的極力挽留下,秦山沒有去外面找客棧,夜裡歇在了客房裡,明天早上直接回去。
這陣子正值雙搶,地裡還有一堆活兒沒做,他還要趕回去收割小麥。
夜裡,秦笑笑梳洗後懶得穿外衣,直接穿著褻衣褻褲坐在桌前等景珩出來。
沒過多久,景珩同樣身著褻衣褻褲出來了。看到她也是這身輕薄的衣裳,隱隱能看到裡面的風景,眼神漸漸起了變化。
這些天兩人鬧彆扭不曾親熱過,剛洗過澡熱意未消,心頭的綺念洶湧而來。
“鯉哥哥,你快過來,我有事情要問你。”秦笑笑沒有察覺到他的眼神變化,拍了拍身側的凳子催促起來。
景珩壓下這股綺念,見她的頭髮被打溼了些,拿來一塊乾淨的帕子熟練的擦起來:“問吧。”
秦笑笑沒有遲疑,直接問道:“鯉哥哥,你對堂姨的夫婿瞭解多少?”
景珩有些意外:“張世仁怎麼了?”
秦笑笑見他連一聲堂姨夫也不肯叫,就知道他對這人印象不怎麼樣,便把今日在杏花路看到的一幕說了,末了說出了心底的猜測:“你說這個男人會不會是張世仁?”
景珩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皺眉道:“都傳張家家風嚴謹,三十無嗣方可納妾,以前未曾聽說張家養外室一事。不過你的懷疑不無道理,我會命人查清楚。”
秦笑笑點點頭,心裡沉甸甸的:“堂姨夠可憐了,至親一個都不在,過繼到名下的孩子也不親近她,還要被外人罵作毒婦,不順公婆,她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她不敢想象事情真如猜測的那樣,堂姨能否承受住這樣的打擊。被丈夫背叛了不說,連她敬重的視作至親的公婆乃至張次輔和張老夫人也欺騙她,這是何等沉重的打擊!
“別擔心,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這樣。”景珩安慰道,儘管他覺得真相可能就是這樣。
“嗯,你先讓人查清楚吧,不能僅憑咱們的臆斷,就認定張家都是惡人。”秦笑笑自我安慰道,或許那男人是張家認識的人,礙於不可明說的原因對外隱瞞了這件事。
堂姨是張家的媳婦,也不好對自己這個外人直言,所以那日隱瞞了蘭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