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底,二寶跟他夫子朋友的女兒定親了。兩人定親前就見過,對彼此有一定的瞭解,那姑娘的也是一副憨厚淳樸的性子,兩人的喜好更是一模一樣。
總之對於這門親事,他們心裡都是滿意的,今年年底就會成親。
看到二哥這副模樣,三寶隱隱羨慕起來。
二寶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憨笑道:“你年紀不小了,笑笑比你大半歲,孩子都有了兩個,你也該為自己的終身大事上心了。”
三寶笑了笑:“不急。”
二寶估摸著他沒有心儀的姑娘,倒是不好多說什麼,便轉移了話題,提起了自己辦的啟蒙學堂。
正月裡,他的學堂就辦起來了。學堂在秦氏的祠堂旁邊,原本也是幾百年前秦氏的族學。
後來秦氏沒落了,宅子也變得破敗不堪。在聽說他要辦啟蒙學堂後,村裡的漢子們自告奮勇的將宅子修繕了一番。如今村裡六歲以上的小娃娃,幾乎都跟著二寶啟蒙。
附近幾個村子也有人上門打聽,想把自家的孩子送來識字,看看有沒有唸書的天賦。不過這是二寶第一次收學生,難免有些經驗不足,暫時沒有招收外村的孩子。
三寶聽的認真,順便提了幾個可行的建議,讓二寶如獲至寶,恨不得馬上嘗試一番。
對自己一手辦的啟蒙學堂,他始終抱有極大的熱情,自覺這是他做過的最明智的決定了,並決定長久的辦下去。除非他辦學太差,沒有人願意把孩子交給他。
不過這大半年下來,他已經得到了村民們的認可,不用擔心收不到學生。
……
第二天,趙草兒就帶著禮物回了孃家,沒過多久就回來了,臉色看起來還好,顯然跟孃家說清楚了,也沒有引起孃家的不滿。
秦笑笑放心了,在青山村待了兩天就帶著兩個小崽子,同三寶一道回了京城。
這一次景珩抽不出時間,就沒有陪娘仨一起來。
路上,默默見三舅舅騎馬,他鬧著要跟三舅舅一起。
秦笑笑不放心,跟他講道理沒能講明白,就揍了他的屁股。結果這傢伙倒好,扯開嗓門哭開了,還是扒著車窗對著三寶哭嚎,小模樣別提多可憐了。
三寶一向寵愛雙胞胎,哪受得了默默這一哭,於是說服了秦笑笑,將小傢伙抱在懷裡,帶著他一起騎馬。
看著笑的鼻涕泡都出來的小兔崽子,秦笑笑無奈道:“三寶,這傢伙心眼多著呢,你不能一直這麼縱容他。”
三寶拿出帕子耐心的給小傢伙擦鼻涕,溫聲道:“默默的性子隨你,縱容一二也無妨。”
秦笑笑聽罷,竟是不知道這是誇讚還是調侃,鬱悶道:“我小時候可沒有這小子心眼多!”
三寶笑道:“有沒有得問過大伯他們才知道。前天默默哄伯孃給他拿糖吃,大伯說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秦笑笑一聽,面子掛不住:“你胡說,都十幾年的事了,我爹肯定不記得我小時候的樣子。”
見她極了,三寶忍住笑哄道:“嗯,想來是默默模樣太像你,大伯才以為你小時候就是這樣。”
秦笑笑猛點頭:“沒錯,就是這樣!下回見到我爹,我定要好好說說他,萬一兩個小東西長大了,誤以為我跟他們一樣皮,我還怎麼管教他們!”
這理由太充分了,三寶覺得大伯聽到了極有可能被說服,遂笑著搖了搖頭專心逗懷裡的默默。
秦笑笑鬱悶了一會兒,發現鬧鬧正盯著她看,不禁撓了撓他的小臉兒:“看什麼呢?”
鬧鬧的眉頭動了動,用萌萌的小奶音說著讓她極度無語的話:“娘,兇。”
秦笑笑兩眼一瞪,兇巴巴的問道:“娘哪裡兇了?你長這麼大,娘可動過你一根手指頭?”
這麼長的話鬧鬧聽不懂,見她又開始兇了,他很識時務的把啃了一半的點心遞給她:“吃~”
秦笑笑不客氣的接過點心咬了一口,眼角瞥見他偷偷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不禁懷疑這小兔崽子給她點心,就是為堵住她的嘴。
想到這裡,她頓時心梗,嘴裡的點心也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