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據可有錯?”
“也不是。”
“那他們尋的什麼釁,滋的什麼事?”屢戰看向周圍的人,拔高音量,“我乃胡城使的侍衛屢戰,奉護城使大人之命,特來此維持秩序。大人說了,該取錢取錢,該放錢放錢,按順序排隊!”
百勝們眼露欣喜,趕緊自覺排隊。
負責人一噎,拉著屢戰的袖子:“屢侍衛,這邊說話……”
屢戰手一甩:“說什麼?就在這兒說。”
“屢侍衛,我們大掌櫃和……”
“屢侍衛,”許帛從店裡出來,臉上帶笑,“多日不見,一向可好?前兩日我去府中用膳,也沒瞧見你。”
屢戰略一頷首:“許掌櫃。”
“錢莊這兩天取錢的人多,承蒙屢侍衛百忙中還過來幫錢莊料理事情,許某感激不盡,”許帛拱拱手,“待下次見到城使和小姐,定當提及屢侍衛的情分。”
屢戰並不買帳,面無表情道:“許掌櫃此言差矣。我今日來,是奉城使之命,並非是為了替許掌櫃料理錢莊事宜。城使的命令是,命我護衛百姓,維持秩序。”
“許掌櫃,恕我有令在身,不能多聊,”屢戰一揮手,吩咐手下,“分兩列站好,維持秩序,護衛百姓,確保不讓一人受傷。”
“是!”
許帛雙手緊握,眉心緊鎖。
他再次回到二樓,站在視窗關注著下面的情況,王鏢頭推門進來。
“你找我?”
“嗯,”許帛沒回頭,“這次的事有點不太尋常,你……”
“殺幾個?”王鏢頭接過話,“我昨天就想動手,這些賤民,不讓他們知道點厲害,他們是不會知道怕的。”
許帛猛地回頭看他:“你胡說什麼?這些都是普通百姓,豈能隨意殺?”
“我怎麼就是胡說?普通百姓怎麼了?之前做的那些買賣……”
“休要再提之前,這是在臨州城內!”
王鏢頭也沉下臉:“那你叫我來幹什麼?老子就會幹這些事。”
許帛壓下火氣,現在不宜內訌。
“我的意思是,現在情況不明,說不定是有人針對我們。現在胡思赫都派人來,這事兒我覺得太過奇怪。
我們要格外注意,若是輕易殺人,豈不是把把柄遞到對方手裡?”
王鏢頭走到窗邊:“能有什麼把柄?胡思赫又怎麼樣?他只是城中的二把手,不是還有知府大人在上面鎮著?”
許帛的火氣有點壓制不住:“什麼二把手?胡思赫手中有兵馬,豈能只憑官位說話?
再說,局勢難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些明明可以避免……”
“得得,你有理,老子不懂這些彎彎繞,你就說你叫我來幹什麼?”王鏢頭不耐煩。
“我是想讓你暗中派人檢視一番,究竟是哪些人在推波助瀾……”
話沒說完,王鏢頭的眼睛裡放著光:“胡家小姐來了,她越來越好看了。”
許帛的目光尋著他看的方向望去,但見胡小姐騎著馬,不緊不慢地往這邊來。
掃見王鏢頭眼中的光,許帛眼底迅速閃過幾分厭惡:“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
王鏢頭嗤一聲,沒有答言。
“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王鏢頭這才回頭看他,眼神不屑:“怎麼?什麼時候改性了?你還想左擁右抱?”
許帛火氣衝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一把抓住王鏢頭的脖領子:“我警告你,管好你這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