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必勉強自己說出來。”此刻,雪千夜不禁開口。
雖然沒成功,但對女性而言這些事情不好說,也不必要說。而且眼前的孫玉伯也不是傻子,不是什麼事情都需要說出來他才能明白。甚至許多時候,說出來的話他反而不會相信。
“我……”孫蝶一臉痛苦的抓緊被子,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但她此時的表情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孫玉伯的目光沒有再看雪千夜,而是轉身看向身邊的律香川。
孫玉伯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光是眼神帶來的壓力已經讓律香川異常不安。他也顧不得太多,不能再讓孫蝶說話,他當即說出提前準備好的臺詞。這些臺詞是他行兇失敗後,簡單包紮傷口時想到的。
“老伯當早就知道,我已經不能行房事。一個不能行房事的人怎麼可能會用春藥迷惑小姐。是有人想嫁禍我,我當時來的時候,小姐就已經中毒,我正準備給她解毒,結果卻正撞上溫皇前來,以為我想對小姐軌。此人用心歹毒,但卻不知道我不能行房事,他此舉就是想讓所有人都覺得我想侵犯小姐,從而讓老伯你懷疑我。”律香川以一種平靜到極點的語氣述說著自己的不行。
那一瞬間,孫玉伯冰冷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的變化。
對此,雪千夜只有兩個字:狠人。
沒錯!是個狼滅。通常來說,對一個男人而言,最大的恥辱莫過於不行。而眼前這位卻能親口承認自己是個太監,這已經不是普通的狠人,只能說是狼滅。
律香川現在的話等於說一切都只是個誤會,這不是他做的。他也想救人,結果溫皇的出現讓人誤會。甚至他的話還隱約透露著溫皇才是那個下毒的人的暗示。
從邏輯上來說,他的甩鍋沒問題。畢竟他都成太監了,怎麼可能還會去玩女人。
然而一邊的孫蝶瞪大雙眼,她彷彿今天才第一次見到眼前這個人。在此之前,律香川在她心中的形象一直是謙謙君子,而今天,她第一次見到原來一個人可能這麼無恥。
“那為什麼你要叫爹來?”氣憤之下,孫蝶脫口而出。
“因為我擔心他會趁機對你不軌?”
“除了你,還有誰會對我不軌,我以前瞎了眼,居然會覺得你是我最敬重的兄長。”
孫蝶簡單的話雖然沒說明事情的經過,但卻也能讓人得到一個答案。事情的細節已經不重要,孫玉伯也不需要。孫玉伯看向自己助手,結合著最近發生的事情。他的目光越發壓力沉重。
“我的命是老伯給的,如果老伯覺得我當真該死,現在請殺了我。”面對這種壓力,律香川當即下跪在孫玉伯面前。他低下頭,完全放棄抵抗以此表明自己的忠心。
孫玉伯抬手,猛然一掌落下直擊律香川天靈。但此時的律香川彷彿一心受死,絲毫沒有迴避。掌氣落下,掌風吹動律香川的衣物,最後卻停在距離他頭頂半寸的地方。
這是老伯的試探,如果剛剛律香川有異心二動,他這一掌就是真的落下。而此刻,他收回手掌。
律香川在心中偷偷鬆了口氣,這招以退為進如律香川所料的起效。
這一掌沒有落下,意味著孫玉伯暫時相信律香川的話。
“就算這事是個誤會,但你毀了我女兒的清白。”孫玉伯淡淡的看向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