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潤澤見這裡沒人,就款步來到堆著船舶圖紙的角落裡,抱著厚厚的一摞圖紙,身形一閃,就進了空間。
很快,他又抱著圖紙出來了,立刻換了一份又進了空間。
如此迴圈往復,小半天時間,一堆圖紙都被他在空間依葫蘆畫瓢複製了一份。
寶船、馬船、糧船、坐船、戰船等等,每種船舶的圖紙都不少。
別看他只用了小半天就將圖紙全畫了一遍,但空間裡面,他卻相當於過了小半年。
長時間在空間裡廢寢忘食的畫圖,吃住在空間,周潤澤感到非常疲憊。
倒不是體力支撐不住,而是精神有些疲倦。
現在的他,看到那些圖紙就想吐。
將最後一份圖紙在角落裡放好,周潤澤深深的吸了口氣,又細緻的檢查了一下,看看自己的衣服和裝扮跟先前有什麼不妥。
發現沒問題後,周潤澤才懶洋洋的出了藏書閣。
回到家,洗了個澡後,周潤澤讓煙雨拿了躺椅、茶具等來到垮院兒坐下,躺在椅子上,安靜的看著鄭月兒帶著丫鬟們給四隻大熊貓洗澡。
如今因為薛家搬到老房子裡去了,賈府的那群姑娘倒也不好意思隨意過來了,畢竟以前她們都是藉口來找薛寶釵玩耍才有機會來的。
現在薛寶釵不在,沒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們自然就不好過來了。
坐著喝了會兒茶,看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嬉鬧,周潤澤心情突然放鬆不少。
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溫和的陽光,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周潤澤愜意的喝著茶,不時和煙雨說幾句話兒,李興突然帶著兩人直直進來。
周潤澤打眼一瞧,臉上露出笑容,連忙起身迎接。
“原來是偉長兄、則誠兄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周潤澤笑盈盈向李興身後兩人拱手道。
這兩人都四十多歲,曾和周潤澤一起參加過鄉試和今次的會試,這次會試不幸落榜,卻也都是周潤澤的同年。
苟山亮,字偉長,江浙紹興人氏,儀表堂堂,為人謙厚有禮,頗有人緣。
全永高,字則誠,蘇州人氏,和周潤澤是老鄉,思維敏捷,善刑名謀劃。
兩人上前跟周潤澤見禮,周潤澤將兩人帶去拜見師傅,之後就和李興三人來到茶室。
眾人坐下,喝著茶,寒暄一陣後,苟山亮笑呵呵道:“子傑兄,我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周潤澤微笑道:“偉長兄有事但說無妨。”
原來,這兩人還真是有事兒。
苟山亮和全永高跟周潤澤一塊兒鄉試考中舉人,名次卻很落後,這次來京參加會試,心知中榜無望,卻只是來為了增長見識。
如今心願已了,見識了會試競爭激烈後,兩人明知自身資質不高,考中舉人已是僥倖,又因家中貧寒,卻是都熄了再考的心思。
舉人是省一級的科舉考試中試者,也是有做官的資格。
如果連續三次考不中進士就可以到吏部去報到候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