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概聊到了3點鐘,眾人都有些困了。
車廂裡漸漸安靜了一下,只有列車行車時哐哧哐哧的聲音。
對面的三個女生開始打著瞌睡,互相肩挨著肩,打著盹。
畢竟這一趟路程可不近,本來以為一個省,再遠也有個極限,陳知壑買到票的時候才知道,居然得17個小時。
這大概是陳知壑有史以來坐過的最久的火車了。
一旁的王楠也有些困,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陳知壑奇怪的毫無睡意,看著窗外,列車飛馳,夜空繁星如織。
突然,他感覺有什麼東西靠了過來。
扭頭看了一眼,是王楠。
陳知壑沒有驚動她,繼續倚著車窗,出神的看著窗外。
這次來漠河,是早就預計好的行程,他沒有告訴阮宓,同樣的,也沒有告訴陸采薇。
這是他和黃歡之間的承諾,他只想自己獨立去完成。
再說了,陸采薇這時候不一定有時間,叫上她也有什麼用。
而且,此一時彼一時,真要喊上她,瞞著阮宓也不合適。
一個小時過去了,東方既白。
北半球越北,越靠近夏至,白晝越長,這是迴歸線附近生活的人永遠無法領略的風光。
深夜亢奮的陳知壑,此時反而感到了睏意。
閉上眼睛,聽著列車行駛的節奏和韻律,陳知壑漸漸睡去。
……
陳知壑坐火車和坐飛機有一個習慣:上車或者上飛機就開始睡覺,中間不吃不喝,一覺睡到目的地。
奈何這趟車的行程實在是長了。
等陳知壑醒來時,已經到中午了,而新車還有差不多5個小時。
他是被尿憋醒的。
醒來後,王楠和其他三個女生正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好奇地看著窗外。
睜開眼睛,陳知壑發現王楠正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
陳知壑有點迷糊,摸了摸嘴角,他以為是自己流口水了。
王楠見狀,撲哧一笑。
陳知壑搖了搖頭,站起身,準備去上廁所。
王楠也站了起來,讓開身,讓陳知壑出去了。
放完水回來,陳知壑發現王楠已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