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也跟著兩人進了屋子。
屋中果然如傳言般黑黢黢一片,並未點燭。
屋中燃著許願人插的香,或明或暗,倒也不至於伸手不可視物。
可房中房梁自上往下懸掛著條條絲帛,也不知是為了製造神秘感還是故弄玄虛。
三人手裡都提了彩燈,將屋中照得亮堂了許多。
籃子已然翻倒在地,裡頭的椰子殼滾落在一旁。
一個身著綾羅的女子,對著一張小凳子,屈身趴跪、以額叩地。
她的臉貼在地上,看不清長相。
水笙只看了一眼,便慘白著臉扭開了頭。
只師父死時,親人去世的悲痛超過了本能的暈屍,水笙才沒暈倒。
現在看來,他這毛病還沒好。
陳鳶從懷裡掏出手套,邊戴邊對他道,“水笙,你去找鎮上巡邏計程車兵和衙役過來。”
“好。”
屋中壓抑冰冷的氛圍,讓水笙守不住,扭頭就跑。
元傑在屋子裡找到了蠟燭。
點上,他又扶著刀站在門口,擋著探頭探腦看熱鬧的人群。
陳鳶摸了跪地女子的頸動脈,已然沒了搏動。
元傑,“當真死了?”
“死了。”
外頭看熱鬧的人不幹了,“她是誰呀?為何我們不能進去,你卻讓她在裡頭摸來摸去。”
“方才那婦人都說籃姑殺人了,說明她家小姐觸犯了籃姑的禁忌,被神殺了,你們何故多次一問,神要殺人,還會開玩笑不成?哪裡需要你來驗證死沒死!你是在質疑籃姑的能力麼?”
陳鳶並未把好事者的話聽進耳朵裡,她方才摸了一手,便察覺到了問題。
這具屍體,是涼的。
屍體當然會涼。
但是這具屍體,是剛死的。
剛死的人不可能這麼快就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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