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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長安瑣事似牛毛,老客懸車望海潮

王昀霽請蒼龍府的百姓幫自己完成了一局必死局。

他們瞞過了胡羯國安插在西北的所有細作。將百姓都遷往了蒼龍府的幾座主城,而在外面選擇了肅清壁野。

一開始拓拔捷轍還想著搜尋一下路過的城鎮,但在被百姓留在家中的機關傷到後,就開始收斂一些。

也遇見了一些人,有的是孑然一身就在家中等待伏擊他們的殘疾軍士,還有一些矇昧無知之人認為自己不會被胡羯國的兵士發現。

前者大多與之決一死戰,後者多數選擇投降,卻拓拔捷轍下令全部殺死。

當部下出言阻止時,拓拔捷轍說道:“這等人連大臨朝廷的安排都不聽,我們帶著就會聽嗎?此等愚民,留之無用。”

往東走了兩日後,他們來到了蒼龍府第二大城池外四十里的地方。

留給拓拔捷轍的路只有三條,一是進攻前方這座天水城,二是向北穿越大漠返回胡羯國土,三是向南進入山脈。

以現在他的實力來看,第一條沒什麼保證,第三條又會極大地限制騎兵的發揮。所以拓拔捷轍下令將士搜尋能帶好地水源後,向北部的大漠奔去。

他很好奇大臨這邊的肅清壁野,為什麼沒有做的那麼徹底,要是自己的話,會把水源一同汙染,這樣的話他們只能駐守原地或者攻打天水城。

當北軍主將司徒津南率領十萬北軍,出現在他前方的時候,他才幡然醒悟,不由得仰天長嘆,說道:“終究是我把他們帶到這一地步了嗎?”他心生悔恨之志,卻又沒有投降的意願。他可能會因為死亡畏懼,但他絕對不會因為死亡而放棄他的榮耀。

大臨晟化五年九月十三日。當人們還沉浸在西北侯去世的訊息時,一封捷報傳來。九月十二日,大臨全殲胡羯國三十萬大軍。這是大臨近十年來最大的一場勝局,即使是最普通的民眾也明白了王昀霽的故去是為了什麼。

朝堂上的眾人並不因為打了勝仗而感到輕鬆。

因為他們當中九成的人不知道跟這場仗有關的任何事宜。他們知道這是皇帝在隱瞞他們,整個大臨只有皇帝一人能夠瞞過所有人的耳目。

如果這場仗打輸了,他們會一種近乎瘋狂的方式抨擊皇帝,以換求某種官員的集體利益。

可是,打贏了。所以他們必須要因為自己的原因付出一些代價,因為這些事都在說明皇帝已經開始不在信任他們了。

這也代表著有一些官員要準備辭官了。當這個訊息傳到長安時,趙京就找到了蔣毅平,他知道他們二人的輔臣生涯怕是到頭了,現在就只剩下如何體面地辭官。

所以在長安中有的百姓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大臨的兩位輔臣直接上了乞骸骨的奏章,兩位剛及花甲的“年輕”輔臣就這樣回到了自己的老家。他們沒有在意高泓安會怎麼樣。因為“鐵打的首輔,流水的次輔”,可不是一句空話。

而且在那日被沈均在朝堂上罵了一次之後,他就隱約地看出了一點端倪。那時他就懷疑那兩個傢伙和皇帝說了些什麼。只是沒想到是這樣一件事,別人可以推卸責任,可他作為名義上的大臨文官領袖,不可能推辭掉這個責任。

高泓安是大臨的首輔,可也只是大臨的首輔。不屬於他們朝堂上的任何一派。

所以他這位次輔就成了大臨朝堂上的文官領袖,而大臨朝堂上分為三個黨派,毫無疑問的是這次他和三輔所在的南黨受到了挫折,而東黨和京黨就可以藉此機會在內部抨擊他們了。

他們也是文人,自然懂得文人之間相互噁心人的套路。與其到時受辱離去,不如自己安穩地辭官回家,這樣雙方都有面子的。

雖說次輔和三輔都已下臺,但是四輔和五輔並沒有因此而有了上位的想法。

因為朝中此時有很多人比他們更適合這個位置,尤其是戶部尚書韓柏寂,此人本就是皇帝的至交。再加上在戶部時矜矜業業,此次入閣封相似乎已經成了板上釘釘之事。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就在他們這樣想的第二天,就得知韓柏寂被皇帝趕出宮的事。

根據戶部的人所說,韓柏寂一回到戶部就開始喊人開始清算有關北軍和東北軍的花費事宜。

他們猜出了一件更加難以置信的事,他們的皇帝陛下打算在不久的將來對北邊的草原出手。

他們也知道北邊草原上的蠻子可比那群西邊的胡人要牆上許多。雖然王昀霽所說的,自己隨便收拾駐紮在綠洲那群人的話是廢話(因為沒人會在對面已知的情況下駐紮那麼多人在一個地方的)。